他抿了一口，递回来：“烫。”
江墨：“你自己吹吹。”
叶简南：“不行，我高反。”
江墨：“高反不能喘气啊？”
叶简南：“你别嚷，我头晕。”
江墨：“你……”
“今日上午，围棋甲级联赛第19轮，杭市队在萨市天路大酒店保持连胜。值得一提的是，主将叶简南在获胜后因为高原反应晕倒在地。在对杭市队的赛后采访中，领队称叶简南八段因为旅途劳顿身体略有不适，现在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棋牌新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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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圣诞颂歌
01
从萨市回来不久，叶简南又被召去国外参加别的比赛。他连着两个月为了比赛行踪飘忽不定，回来的时候人都累瘦了一圈。
斌老板在台上拖着长音讲求导，叶简南坐在江墨身边直打瞌睡。
“你非要上什么课，”江墨勤勤恳恳地抄笔记，“昨天半夜到北市，就不能休息休息再过来。”
“那不行，一周就两节高数，”叶简南困得泪眼蒙眬，“再不来都期末了。”
江墨嗤笑一声，心里颇为好笑——八段的职业棋手，在棋盘上华山论剑，比赛结束还得担心高数挂科。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挨到下课。
天气几乎是一转眼就冷下来了。教室外寒风刺骨，他俩顶着风走到食堂前，江墨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看，”她指了指食堂大门，“好大一棵圣诞树啊。”
圣诞树高高耸立，旁边挤了许多学生。叶简南被江墨拽着走到树旁，才看见墙上悬挂的彩色便笺和签字笔。
“这是什么？”
“许愿树啊！”江墨兴致盎然地拿过纸笔，“我们学校每年的圣诞节，都会在食堂前面放一棵圣诞树，让大家把自己的愿望挂上去。”
纵然自己从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活动，叶简南还是笑了：“真的会实现吗？”
“信则灵嘛。”江墨让叶简南背过身，把他的后背当桌子，“你想许什么愿，我帮你一起写上去好了。”
叶简南没答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江墨在
他背后一笔一画地写，“你最想要的，是拿世界冠军，对不对？”
谁知叶简南忽地转身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说：“不是，你不用写我的。”
江墨觉出奇怪，追问道：“那是什么？”
叶简南没回答。
他越不说，她就越好奇。从开始吃饭到他把她送回宿舍楼下，江墨提出了不下八十种猜想。
“到底是什么啊？”她有点不高兴了，“至于这么瞒着我吗？”
叶简南没想到江墨这么执着。虽然他不想说，但是显然，他再沉默下去，江墨就要生气了。于是，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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