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不想见到你
站在徐尽欢身前的那人上前欲拦住司意，刚抬脚就被击飞，砰的一声滚落在地，静悄悄没了声息。
“你......”徐尽欢不知那人姓名，踉跄扑下榻去，想去看看他的情况。
身子刚离榻，就被司意拦腰抱住。
徐尽欢大力挣扎：“放开我。”
司意掌住徐尽欢胡乱挣扎的身体，这才注意到他双目涣散，并不聚焦，眼睛里失了水分，雾蒙蒙一片。
脸颊被大力捧住，强迫与司意“对视”。
“师父，您的眼睛怎么了？师父，您看着我。”
那双眸子转过来对着他，木呆呆没有视线，宛如两颗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琉璃珠。
“谁干的？告诉我，谁干的？！”
阴沉的声音里暗藏滔天的怒意，如此近的距离，尽管是压低了音量，依旧震得徐尽欢耳膜发痛。
徐尽欢挣开，后退跌坐在床榻，狼狈之际，声音与语气俱是冷彻：“与你无关。”
司意走近，半跪在榻前，轻轻握住徐尽欢的手，温柔问：“师父，您还在生徒儿的气吗？”
徐尽欢不答，只是抽回手：“别碰我。”
逃离的手再度被握住：“师父，为什么要离开我？您不要徒儿了吗？”
讽刺的是，司意出现以后，徐尽欢不安的一颗心反而沉定下来，像一片漂泊的落叶遇到了归土。
徐尽欢挣脱不开，想逃也逃不了，干脆松了力气，偏头避开落在脸上的热切视线。
司意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沉默须臾，声音蓦然贴近：“师父，告诉我，是谁伤了您？”
他似乎并不在意徐尽欢刺他的那一剑，也不去纠结徐尽欢为何要离他而去。由于徐尽欢之前的反抗并不直接剧烈，因此在司意眼里，师父并没有完全倾心于他，大多时候更像是实力不济时的委曲求全。
跑了，抓回来便是；不爱他，绑在身边便是。反正现在的师父已然沦为凡人，不说是寒毒缠身，就算恢复全部实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此刻关心的，只是那个伤了他师父的凶手，恨不能将之五马分尸。
徐尽欢想的没有这么简单。
刺瞎他双眼的人，是云落的林典，他自然不能告诉司意。魔族本就对云落恨之入骨，司意身为魔族少主，长久的积怨加上西古那等人的煽动，必然会借此由头对云落宣战。
魔族与人族交战，不论谁输谁赢，总会有很多人死。落渊记忆里的战场惨烈，历历在目。
徐尽欢天性淡然凉薄，并不关心天下形势如何。但他也不想成为此次悲剧的导火索，死后还要承担遗世祸害的骂名。
所以用沉默来应答。
但司意不会因为他沉默而放弃，他不答，司意便自己猜。
“是不是苏雁南，或者季青临？”
此时沉默和默认没有区别，徐尽欢只得开口否认：“不是。”
司意眯眸，除了云落，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加害师父，思忖了会儿，握住徐尽欢的双肩：“师父别怕，您告诉我是谁，我帮您报仇。”
徐尽欢面无表情：“不需要。”
司意不再追问，并不在意徐尽欢的冷淡，抱着双臂，脑袋一歪嘴角勾起，笑得危险至极：“师父如此袒护，想必对方定是云落之人吧？”
徐尽欢瞧不见他的笑脸，却听出他语气里的阴森，轻轻摇头：“不是，是一些流民。”
“流民？”司意诧异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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