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直用眼神问季芙裳，为什么？
权势利害，官场复杂，我都知道，为了不给季芙裳添麻烦，在这些皇子公主面前，我尽力装作伏低做小的小丫头。
我可以忍让，却不明白，就因为她是公主，所以连季芙裳也要为她说话吗？
许是察觉到我的眼神，季芙裳开口道：“我这样说，并非是为了见阳公主，而是为了你。”
“为了我？”
“是。”季芙裳面露难色，“虽说见阳公主自幼与我们相识，可她到底身份尊贵，居于深宫，并不能常常出来，这种情况下，能够每日陪伴她的，也只有早早被送入宫的朝骞了。”
我不由自主地沉默了，心里酸酸的，也说不出话来。
季芙裳轻叹口气，继续说道：“恐怕随着年华渐增，见阳公主对朝骞的感情早已不同，即便朝骞并无此意，但他们毕竟一同长大，公主对朝骞来说也是不可忽视的人吧。”
“目歌，你能懂吗，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季芙裳爱怜地抚过我的发梢，“你还小，又这么倔，若是什么都不顾，最后只怕……”
我忍不住问季芙裳：“那陆朝骞，他不是一个好男子吗？”
季芙裳也犹豫了，她对我说：“他是，只是，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他又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走回房间的路上，脑子里嗡嗡的，回响的都是季芙裳的话语。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又如何能相信别人的。
房前夜色清冷，一个人影静静坐在屋前等候着。我认出那是谁，想起白天他不说一句便不知所踪，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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