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思考着刚才戴思的声明，慢慢摇了摇头：“不了。”
唐晓芬露出微笑，她郑重地朝夏飞伸出手：“陌生人，来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唐晓芬。”
夏飞盯着她，半晌，才露出一丝微笑，握住了她的手。
街角咖啡店的玻璃上贴着鲜红的春节窗花，门口有两个年轻的服务生正在张贴对联，一个站在小凳子上贴，一个给他递工具。Ada坐在临窗的位置，面前的拿铁杯氤氲冒着丝丝热气。
桌对面的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紧张地问：“你突然怎么了？”
发怔的Ada眨了眨眼，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她立刻伸手抹了抹。
“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男人握住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纸巾递过去，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泰运华突然去世，你们公司现在肯定一团乱。如果……你觉得很累的话，咱们就不干了，好吗？让我养你吧！”
Ada抽回手，嗤笑一声，用纸巾按了按脸上的泪：“说什么傻话呢，我跟你什么关系。”
“那就让我们有关系啊！”男人急着，脱口而出，“今天都是新年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给我个机会吗？”
Ada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喃喃道：“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什么？”男人不解。
Ada摇了摇头，重新望向他，静默了一会儿，才再开口：“你养我，真的？”
男人一愣，立刻掩饰不住喜悦，连眼角眉梢都焕发出光彩：“比真金还真！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Ada微微一笑，她想，既然戴思博士都说，自由属于这个世界，那她就姑且试一试好了。
番域市实验小学的教师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已经提早离开了。李荣荣最后一个走出办公楼，她仰头看着清朗的天空，半晌没有动作。
“李老师，看什么呢，还不走？”门房管理员老于笑着和她打招呼，他手里提着学校分发的过节礼品，已经换上了便装。
李荣荣回神过，低头看到他：“正要走呢。”
“哈哈，新年好啊！”老于笑嘻嘻地，“咱们年后见咯！”
“您也是，新年快乐。”
李荣荣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黄超。他迎面走过来，双手踹在口袋里，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碎石。
“你刚才听到了吗？”他抬眼看向她。
李荣荣与他对视：“听到了。”
黄超没话了，他再次低下头，两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黄超突然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向她：“以后，可能不需要见面了。”
李荣荣点了点头：“我们……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她微微一笑：“新年快乐，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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