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是兵,吃的穿的用的,都要进行一番检查。
那样子,就好像有人要对谢惋下毒手。
沈翊平连着半月都在军营,庭院里再没了他的影子,谢惋某一日交给梁思远一封信,让他帮忙转交给沈翊平。
那信上寥寥就几个字,沈翊平看完思忖了半夜,天还未亮就回到了府邸。
谢惋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长长的头发墨一样,她穿了件青色的戏服,脸上还未上妆已是顾盼生辉。
院子里有响动,谢惋放下梳子,起身走去门外。
29、你答应我的,不要起身
四目相对,庭院里的人发了狂的冲上来,紧紧抱着谢惋,用力吻住了她。
谢惋承着那吻,又以全力回他,唇的热络如同升起的朝阳,两人无话,只有唇齿间的厮磨。
半晌她轻轻推开他,缩在他怀里用力抱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来……”
沈翊平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盯着院落里的落叶,细细密密的一地,没有人打扫。
他心脏痛的快要窒息,摸着谢惋的下巴再要吻她。
谢惋痴笑着躲开,扶他去一旁的椅子里坐下——那把椅子不知道放在那里多久了。
“大帅,惋儿唱戏给你听好不好?”
她冲他撩起水袖,盈盈作揖:“大帅答应我,一定不能起身。”
沈翊平看着她没有说话,谢惋灿烂的微笑,上前捏住他的耳垂,撒娇般的说:“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良久,沈翊平低声说。
谢惋欢喜的跑去院中央,她转着袖子,眼睛看着沈翊平,一点点的开场。
她唱的是《喜鸳鸯》
尘世倦鸟天涯栖
隔江听泪烟雨愁
月圆时分,残灯如火
人难聚,寂寞无行路
看花惜别言未尽
谁管离别愁寄相思意
谢惋深情的唱,天边的日一轮轮涌上来,她在光影下信步穿梭,一圈圈透着光意,那声音犹如林间的黄鹂鸟,山间的青碧泉。
大帅府的下人们都来了,簇在门口静静听着。萧伯良和韩川带人赶回来,看见那番场景都木在那儿。
仿佛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画面,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打破。
朝阳似火般涌上来,谢惋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她看着沈翊平,将那曲子一词一调的唱给他听,她在跟他说话,而他全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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