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荷尖抱住刘贵妃，看着刘贵妃已经冻在脸上的笑容，轻轻轻吟诵了一句：“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孙荷尖抬起头看了吴蚕儿一眼，对着吴蚕儿微微一笑，那是一个纯净的笑容，纯真得没有一丝杂质。
孙荷尖袖中藏了匕首，轻轻一送，没入了自己的胸口，心脏停跳的刹那，她倒在刘贵妃身上，殉主而去。
吴蚕儿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还回荡着那曲《霓裳羽衣曲》。
尾声
赵佶瘫软在龙椅上，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他双目无光，眼神萧瑟。
当初假死，现如今已经被接回宫的淑妃，看着他，想要伸手去扶，却终究没有动。
赵长卿突然跪倒在地上，吴蚕儿看了他一眼，款款地走过去，跪在赵长卿身侧。
两人对望一眼，眼睛里都无畏无惧。
赵长卿开口道：“皇上，臣死罪。臣不求饶恕，但求速死。只希望皇上看在往日情分上，饶吴蚕儿一命。她本就是被人利用。”
吴蚕儿却微微一笑，旁若无人似的，对赵长卿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忘了保护我。你能为我自戕，我就不能为你身死吗？”
吴蚕儿说到这里，对着赵佶磕了个头，道：“皇上待我恩重，宠幸有加。奈何蚕儿早已心有所属，还请皇上赐我们同死吧。”
赵长卿看着吴蚕儿，微微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有你超脱。我只希望你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吴蚕儿握住赵长卿的手，道：“你已经为了我死过一次，这一次，我陪着你。”
风满楼看着真情流露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又艳羡的笑容。
此后，两人双手紧握，再不言语。似乎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