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尝试了一下，掰不开他的手，便放弃了。
左右是在医院，他若是还有点底线，就不至于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你怎么这样可恶呢？”我在他罕见的黯然的陈述里听出了真实的难过，“你不要我，为什么……你总是不要我？”
“我只是你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他笑得惨然，“错了，我会改。”
“可你总能很轻易地抛弃我。极光，你怎么这样过分？”
他问：“你也爱一爱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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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我是极光的丈夫
“你真……有趣！”
我按捺了一下，到底没把‘可笑’这个描述用在温择城身上。
“温总，请你不要再做出一副对我情深义重的模样，可以吗？干我们心理医生这行的，本身精神压力就比较大，你这样反反复复拿我消遣，我吃不消的。”
“对了，你想必也知道我父亲病了，需要有人陪护，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能不能先分道扬镳？”我淡淡道，“温总总不至于连我在父亲病床前尽孝的资格都要剥夺吧？”
“极光，你一定要这样话中带刺吗？”温择城哑然，“我陪你去看爸。”
我动了下唇，推诿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回到13楼时，正好碰上护士过来查房。
父亲睡眠浅，这会已经醒了。
看到温择城时，他神色未变。温择城过问他的情况，他也不隐瞒。
直到护士离开后，父亲才说：“极光，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两句话想单独跟温总谈谈。”
“爸。”我不放心让父亲和温择城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极光，听话。”父亲还没反驳我，温择城已下一步低声在我耳畔道，“我知道爸身体不好，你别担心，不论他待会说什么，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出去吧，极光。”父亲在温择城和我保证完后，跟着催促了一声。
我只好妥协。
十分钟后，温择城从病房里出来了。
他有些失神。
连路都没好好看。
我瞅了他一眼，随即静静回病房去了。
由于头上还有其他伤口，父亲的脑瘤切除手术定在了半个月后。
手术前这段时间，温择城在父亲病房里出没的频率很高。大多数时候他并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给父亲削苹果吃。
偶尔两人也会交流一些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在经商一道上，温择城无疑是个鬼才，他的很多见解连父亲这个在商场浮沉数十载的长辈都自叹弗如。
但也仅限于此了，父亲对温择城的态度并不热络，客套，疏离，点到即止。跟从前差距明显。
我不知道之前那场谈话里他们聊了什么。
但不难猜想，内容定然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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