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方老师的真心话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来他家里？你明明知道他妈妈……你难道不知道尿毒症会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并发症吗？像今天这样，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你觉得满意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被自己的同学看到了自己妈妈发病的样子，俞颂清他以后在我们面前会有多抬不起头来？你说话啊！你考虑过吗！”
“我不知道！”徐依凌用力地一把推在钟林的身上，自己也后退了几步，“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我……对不起……”
“算了算了，”钟林看着天叹了口气，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既然愿意把我们带去他家里，大概也已经准备好了被我们看到这些吧……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你，你提议去他家里的时候却没有去阻止你。”
“钟林……”徐依凌蹲在地上，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钟林，她的眼里浸满了泪水，表情委屈而恐惧，“我有话要跟你说……”
六小时前，横岩第五中学，艺术楼三楼，方耀办公室。
徐依凌花了很久，用自己混乱的语言和调理把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地放到了方耀面前，毫无保留地将最后的屏障也撕得粉碎，再也没留下一点后路。方耀全程紧紧皱着自己的眉头、交叉握着自己的双手，没有打断她。等徐依凌最后说了“事情就是这样”以后，他呆坐着思考了很久，最终他说：“我想，我也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实。”
徐依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讲出来的话会让她多么震惊，只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首先，到现在为止，我跟你，跟你们，讲过的所有话，都是真话。运动会的音乐，以及保险柜里的照片，真的都没有任何问题。确实，你们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怀疑我也是很正常的，只能说我很不凑巧地刚好撞在了你们的枪口上，但是也仅限于凑巧。其次，”他顿了顿，表情很凝重，“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确实曾经担任过生物实验社团的指导老师，但是，在两年前，也就是你们高一的时候，从你们高一下学期开始指导老师就已经换成了上次我告诉过你的那个组长王老师。而且，这完全是因为我本身的事务太多，忙不过来罢了……我从来没有带他们做过什么违反规定的实验。”
徐依凌原本只是低着头细细地听，听到这里，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方耀，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半张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方老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既然你把你们这个团队的行动从头到尾都跟我讲了，那就说明你很信任我，对不对？我再强调一遍，从开始，到现在，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刚才说的我警告学生不要跟同学主动提起自己是生物社团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怎么敢保证所有的学生都会按我说的做？我不可能去冒这样的险。至于俞颂清，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了，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我们大家。”方耀叹了口气，又慢慢地说：“我倒是有个猜想，不过很难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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