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允言到了青云殿的后门,慧言早已经在那儿等候。
“王师兄,夜行服我已经换好了,我们快去酒窖吧。”
“哈哈,慧言,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不像真言宗的佛子。”
“罪过,罪过,小僧只是为了帮助师兄才不得不去把风的。”
“算了,快走吧,跟上我。”
青阳学宫真传弟子中的大师兄和真言宗的当代佛子,二人穿着夜行服,借着夜色的掩护不断前进。
“王师兄,我们今晚难道不去偷酒吗,这里不是酒窖啊。”
“这是红袖谷。”
“红袖谷?是什么地方?”
“嘿嘿,慧言,今天也算你走运。半年了,今天是酒婆婆唯一在当值的时候喝酒的一天,你过来,缩着点身子,这袍子应该能盖住我们两个人。”
王允言勾住慧言的肩膀,用朦胧玉袍盖在两人身上,尽量靠着树丛、阁楼的阴影在山谷中潜行。朦胧玉袍不仅消除了二人的气息,更使二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幻影中,逐渐与周围的环境同化。
“王师兄,这里怎么全是……”
“红袖谷中有天然的温泉浴池,学宫七脉的师妹一般都是在这里沐浴的,所以算是师妹们的私地。”
“什么……罪过,罪过,王师兄我们快回去吧。”
“哈哈,慧言,师兄今天就教教你,比喝酒吃肉更有趣的事情。你放心,当值的酒婆婆今天喝了酒,已经去睡觉了。别说话,我们到了。”
王允言拿出了一张地图,仔细查看起来。
“这张地图是从小师妹那儿拿到的,绝对不会错,这里面就是浴室,我们到屋顶去。”
王允言带着慧言,提气飞跃,轻轻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在落地的瞬间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映照着月光,王允言发现自己脚下并非是屋顶的瓦片,而是一片花海,纯白的花朵遍布在周围,但花朵的样子十分古怪,仿佛是一片片骨骼构成,这里是一片骨花的花海。
【这花朵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王允言看着这些骨花,眼神再次变得恍惚起来,各种记忆也不断在脑海中重现。
……
“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看来那骷髅的一指把我带入了这个叫王允言的记忆中,让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但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是道统传承的考验吗?】
白飞羽尝试调动体内的元气,却发现毫无作用,即便是脑海中记载《山海纪》的神秘玉碟也没有办法沟通。
【似乎还是没有回到现实,这些骨花……】
“你醒了啊。”
白飞羽转头看去,正是慧言向他走来。虽然慧言还是像幻境中一样穿着夜行衣,但他的眼神却不再单纯天真,反而透露出一股阅尽沧桑的疲惫。
慧言也不理会他,只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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