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皇陵…”
他咬着她耳朵,声音沙哑。
“我当这回真是活不成了。”
她心头发酸,手搭在他肩上。那双炽黑的眼睛在夜里、老虎似的望着她。亦像身陷无间地狱的罗刹、小心翼翼祈求菩萨爱怜。
他从前很少直视她,千防万防,不让自己爱上她。
她也一样。
但他们总能狭路相逢。斩断所有其他可能的退路,只剩通往彼此的这一条。
“沈绣。” 他眼泪掉在她肩窝里,也是滚烫,声音却是平静的。
“我…”
她没让他把话说完,支起身在黑暗里找到他的cun,蜻蜓点水似地掠过,但j起他浑身战栗。
“big人无需辩白。”
还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水流过山石那般清冽的声线。但又和他们新婚那晚不同,她不再担忧、不再害怕、不再瞻前顾后了。
她从莲花池里伸出柳枝,将甘露洒在他cun上。
罪孽三千,今夕得救。
“是我先喜欢了big人。”
他下一个weng几乎将她溺死在幻梦里。如何克制地待她,成了苏预此刻最棘手的事。喘气粗重而锦被翻涌,漫天漫地都是纠缠啃噬的声音。
待她从齿关逸出声响,苏预蒸腾的全身才陡然一紧,控住节奏,将腰腹制在原地,拨开她脸侧粘连的头发,漏出那张素白的脸、尖俏的下颌。汗水从脸侧掉下去,掉进锁骨,那段弧线比之销魂Wan刀更厉。
他的夫人原是个笨蛋狐狸,go得别人要为她而死了,自己却浑然未觉。
“此话,该由我先说。”
他把牙关咬紧,撑起身看她。沈绣脸红得云蒸霞蔚,怔怔地对视过来,像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忽而心跳得要跳出胸ko。像回到六年前离乡远走,把桌上磨的玉簪子攥在手里,提醒自己这条命尚有重量。
他命中注定的桃花,在这多旱多灾的暮cun时节开了,开得喧嚣灿烂、绵延不绝。
“秀秀。”
那心旌摇dang的一瞬过去,沈绣指甲没留意在他背上划了道长长红heng,泪眼汪汪地不说话。
而锦被里的声响倒愈发清晰。
***
夜,五更。
沈绣坐起身,看熟睡的苏预,在他脸侧weng了一下,沉思片刻,终是披衣起身,把桌上灯芯捻亮。
院外遥遥地传来马嘶时,沈绣已收拾停当,对镜子瞧见自己桃花似的脸s,又把衣领往上拉,试图遮住那些红heng。
她把信笺搁在桌上,最后看了一眼苏预,就轻轻开门,闪身出去,遁进夜s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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