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被爹打跑了,三年不见人。
今年过年她回来了,体格子比爹还壮实。
爹让她倒水,她开水里混咸盐往爹嗓子眼儿里灌。
奶骂她贱蹄子,她把奶撅到房顶冻了一晚上。
我说娘我害怕,她给我一把铁锹让我敲堂哥的腚。
我不敢,那把恨铁不成钢的铁锹落在了我腚上。
1
娘回来了。
那时候我正捡柴火,脸上还挂着鼻涕,看见她我愣了半天。
直到娘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带着有些熟悉的体温差点把我勒死,我才回过神来。
此时我穿的还是秋天堂弟家扔出来垫狗窝的衣服,破了好几个don。
「那一家的chu生就这么糟践我女儿!」
娘气得不轻,从big皮箱子里拿出来件新衣服T在我身上。
新衣服特别暖和。
我看着娘,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三年前,她是被爹打跑的,跑之前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那时候她个儿也高,但太瘦了,长手长脚地像蜘蛛似的。
爹高不高兴都要打她,有时候还拖进屋里扒了衣服打。
她是被抢来的,而且比我们村的人都白净。所以每次被打,身上那些青紫特别明显。
但现在不一样了。
娘可壮,big胳膊赶上我腰粗,往那儿一站跟座山似的。
她走的时候是二十三,个儿好像又长了。
现在爹肯定不敢打她,我感觉,娘一拳能把爹的脑袋打掉。
不过她也黑了,手上全是big茧子,me我脸时候都疼得慌。
娘又给我吃了好多没见过的东西。
最后一抹嘴,拉着我站起来。「走,娘就跟工长请了三天,这三天,咱玩死他们。」
2
娘往院儿里一站,屋里乐呵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爹最先反应过来,掀开门帘子就冲出来。
再然后是奶奶,二叔二婶,二婶还抱着堂弟。
还有一天就是除夕了,几个人都穿着big红袄子,可喜庆。
我低头拉着新衣服里面的黑秋衣,有点难过。
「你个贱种!还敢回来!怎么不死外头!」
奶奶嗓门一亮,爹就举着巴掌冲了上来。
「看老子不打死你,还敢跑!狼心狗肺的东西!」
「pia!」
娘一抬手就抓住了爹的胳膊,看着都没用劲儿,爹就哎哎哎地叫了起来。
奶奶一看,生气了,把手里还带着唾沫的瓜子皮全扬到了娘脸上,过来扒拉娘的手。
嘴上还是骂着不Gan不净的话。
娘站着不动,二叔放下堂弟,摩拳擦掌地想上来一起打娘。
原本二婶嘴巴子没动,她滴溜溜地往娘身上一看,脸上立马起了笑。
「消停点儿吧!都是一家人,回来了就行了!」
二婶的声音又尖又利,院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娘撒开了手,奶奶还想说什么,被二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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