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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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1

  回家后我整夜想着这件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王小雨是我的女朋友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和王小雨以后出来后是不是可以牵她的手了,是不是可以搂着她的腰了,甚至可以吻着她的唇了!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离谱,到第二天的中午时,我已经想到了以后结婚时在哪办婚礼。

  我想我们就在西山体育场办婚礼,伴着烟花,和朋友们的祝福,我们结婚了。她给客人点烟,我给客人敬酒,我们收着红包,在欢声笑语中生了俩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孙如幻”,女孩叫“孙如梦”。我负责教育如幻,她负责教育如梦,如幻像我,我带他抽烟,喝酒,打游戏。如梦像她,她带她画画,跳舞,跳皮筋。

  早上一睁眼我就想约她,可这一天还没到,是不是显得我太“上赶子”了,不行,最起码得过两天在行动。我开始玩电脑,玩了一会觉的没意思,我在屋子里反复溜达着,王小雨不会耍我把,上次就放我鸽子,不会吧,要是再放我鸽子,我就修理她朋友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吃完中午饭,我等不及了,拨通了王小雨的电话。她刚准备上班,我让她别去了跟我出来。“你别去了,现在出来。”

  “真的不行,下午还的上班,改天行吗。”王小雨解释着,但是不管用,我已经不信任她了。

  “不行,昨天怎么说的,现在出来,我不想废话,现在12点40,1点准时到文化中心,不来后果自负。”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开始穿衣服。

  往文化中心走的路上我有些犹豫,感觉这么对王小雨是不是不太好,她毕竟是我喜欢的人,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我应该是个“潇洒”的人,这不像我,我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一个男人做的事情,我有点后悔了,可现在怎么办,事都做了,还是先看看她来没来在说吧。

  到了文化中心,远远的就看到王小雨扎着两个牛角辫,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站在文化中心

  的大门口。

  王小雨很听话的真来了,她那个朋友就这么好吗,我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来了啊,挺听话的啊!不用上班了?”

  王小雨低着头没说话,这让我不爽,让我嫉妒那个男的。

  “说话啊,哑巴了?”我有点生气。

  “我都已经来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王小雨很委屈。

  看她快哭了都,我的心软了下来。“你请假了?”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旷工。我恨你。”听完我心里一酸,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种情况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我看了下手表“还有3分钟到1点,你去上班吧。”渭轴厂2号门就在文化中心道在对面,理论上来得及。

  王小雨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2号门,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算了,反正就4次,说吧,叫我出来干什么!”

  “反正就4次,叫我出来干什!?”她的语气带着怨恨,听完我很伤心,这让我的梦几乎破灭,我知道她现在肯定特别讨厌我,讨厌就讨厌吧,既然你非要说的像“做任务”一样对待我,那我也不对你抱有幻想了,索性就都破罐子破摔吧。

  “找你干什么?能干什么?当然是约会了,你是我女朋友。”

  王小雨眼睛圆圆的,透着惊慌看着我“那,那去哪啊?”

  我一把抓起她的手“去凉亭山。”王小雨赶紧往回使劲想把手抽回来,我紧紧的握着“干什么,不准动,把手松了!忘了咱们现在什么关系了?”我声音逐渐加大。

  王小雨皱着眉头只能作罢,我牵着她手慢慢的往凉亭山走着,凉亭山就是渭轴技校旁边3个凉亭那个山。本来我原计划是下午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吃点干果,结果我现在心情全无,还喝咖啡,喝个屁,跟我上山喝西北风去吧,你不是害怕吗,荒山野岭的吓死你。

  我面无表情,她皱着眉头,我们俩一起走着显得很不自然。我甚至能感觉出她左手每一个汗毛都在排斥着我,感觉从身旁走过的路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这时王小雨的电话响了,是她领导打来的,问她怎么没来上班,她说不舒服,头很疼,又“恩,恩,”两声后,挂了电话。

  “你领导打来的?”

  “恩。”

  “没事吧?”

  “跟你没关系。”

  “你就那么讨厌我!”

  “恩。”

  我气坏了,我把她的手往我衣服兜里放,王小雨赶紧用右手边掰我的手边喊着“你干什么?我不。”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就让你好好讨厌讨厌!手给我松开!”我也朝她喊。

  “不,不行。”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手松开!”

  “你就这么恨我吗!”她还在努力抽她的手、

  我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王小雨站在那揉她的左手,我瞪着眼睛“你听好,我就说一遍

  !要不听我的,要不现在就滚!”

  王小雨站在那,呆住了。

  “说话。”我不耐烦。

  “听你的。”王小雨低着头,右手还握着左手手腕,小声的说。

  我重新拿起她的左手,放进我宽大的衣服兜里,继续往学校走。王小雨的胳膊绷得很直,我的手在兜里一根一根的摆弄她柔软的手指,王小雨边走着边轻轻擦掉眼角的眼泪,我只能忍住不看她,我怕我心软,再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2

  我们沿着技校的大坡往上走,在大坡的山腰往右就是通往凉亭山的石阶,石阶两旁有两头嘴里含着石球的石狮子,小时候一来到这,就试着各种方法想把石球从狮子嘴里拿出来,可是怎么也拿不出来。

  到了狮子这时,我想不能总让她这么精神紧绷,要不也没办法进行下一步,我松开了她,我在前,她在后,往山上走。我没有把她带到山顶,我觉的太冷,而且凉亭山很高,比北山高,我怕王小雨吃不消,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只要稍微往上走一点,就会出现一个往左边走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我们教学楼的后身,那里有一块空地,每天的清晨,都有几个老头在这里晨练。空地对应的是教学楼3楼的位置,在它们之间是一个大深沟,不过边缘有一个高10厘米的护栏,我不知道那护栏有什么用,一台脚就过去了,估计是挡石头的。站在边缘往下看,山的这一边全被石头包上,以防止滑坡和落石,我把王小雨带到了这里。

  我在一块人工搭的“石凳”坐下,她站在栏杆后一步远,望着教学楼。

  “在学校的第一年,我就在那个教室,经常会看见,有老头或老太太在这片空地先压腿,练一些不知道什么门派的武功。”我边指着三楼靠中间位置的教室,边看着王小雨,她背着手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没看到过吗?”我想在给她一个机会,要是在不搭理我,我就生气了。

  “没有,我们班一直在另一边。”王小雨还在那站着,也不怕掉下去,好在她理我了。

  可我知道王小雨现在一定很不高兴,我不想这样,我想让这尴尬的气氛缓解一下,哪怕就那么一秒钟,哪怕就是让她笑一下也好。我开始想着我会讲哪些笑话。可我什么都不会,我看着她的背影,看着技校第一年时的教室,我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我跟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啊?”

  她侧了一下脸“什么事?”

  “有一次,天很热,下午我们正上着制图课,我们班的连传雄突然说那边树林里有一男一女不干好事。”我看着王小雨,见她没什么反应,我继续说。“开始的时候只有我们几个人听见了,就都往窗外看,其他同学好奇啊,问干什么呢?怎么了?结果我们班的男生听完像疯子一样全聚到窗边问,在哪啦!在哪啦!哈哈,把我们老师吓了一跳。”我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她,她要是还没反应,我就失败了,也没必要往下讲了。王小雨转过头“他们就在这里?那什么?”

  她有了反应,我也有了兴致“对啊,就在这,就在我坐的位置,看的特别清楚。”

  我起身走向王小雨,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开始的时候我想跟她讲真实的事,可现在我决定稍微做些变动。

  “那俩个人穿的衣服很奇怪,古代人那种衣服,那个男的高高的,瘦瘦的,八字眉,眼睛细长,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长袍,正埋着头亲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女的微胖,一身淡粉色衣服,桃花眼,柳叶眉,她仰着脖子边亲着边去解那男的腰带。我们大伙爬在窗边都看傻了,没见过这种场面啊,看看周围也没有摄像机和其他人,还有,我们的制图老师,手里拿着三角尺呆呆的站在窗边,足足过了十多秒钟吧,才开始让我们不准看,可谁听他的啊,我们都跟粘在窗上了似的,他就边叫着,下来,你给我下来,边拽着在窗上看的我们。”

  王小雨“呵呵”的笑着,表情慢慢开始舒展,“你就胡说吧,他们是古代人啊?”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不过他们头型都是现代的,我就估计可能是演话剧的,可后来发现也不是。”

  “那他们是干什么?”王小雨的荔枝眼水汪汪的看着我。

  “你听我慢慢讲啊!”见她上钩了,我开始继续往下编。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他们俩的身上,那个男的开始解开那女孩的上衣,我趴在窗上能看出那个女的胸很大,被白色的内衣包裹着,我们大叫着,和制图老师撕扯着,这时不知道是谁给了老师一胳膊肘,把老师的脑袋拐进了暖气片管道的空挡里,他卡住了。那两个人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抬起头看向我们这边,但只是看了一眼就又继续下去,根本没拿我们当回事。我们彻底惊呆了,都在喊着什么情况,我们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我们把窗户打开,一个一个的从窗户跳到空地上。”我看着王小雨,她正听的入神,似乎入了迷。

  “就在我们走向他们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一股白烟。”说到“砰”的时候王小雨吓的脑袋还抖了一下。

  “等烟散去,我定眼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有两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一只灰色,一只粉色,开始绕着我们飞。”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王小雨,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是那个,那个,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吗!”王小雨也用坚定的眼神看我,她很确定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其实我也是想这么编,可我看着她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摇了摇头,“它们在我们身旁飞了一圈后,就又在半空中吻在一起,我们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激情的一幕,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灰色蝴蝶脱离了她,从空中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粉末,只剩下粉色的蝴蝶在半空中飞舞着。我看着它慢慢抬起右手,粉色的蝴蝶飞了几下便落在了我的食指上,他慢慢的煽动者翅膀,翅膀上有四只黄色的眼睛,我看的入神,没发现它正伸出来的口器,那不是蝴蝶的口器,那是一根黑色的针,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食指,红色的血顺着它的嘴流进它的眼睛和肚子里,我大叫一声,”

  “停,停停,你真是讨厌,嘴里没一句真的。”王小雨打断了我,并开始推我。

  “哈哈,真的,真的,我当时大叫一声,赶紧用左手一掌拍死了它,现在指头那里还有个黑色的洞呢,不信你看。”我把食指伸过去。

  她慢慢靠向我,捏着我的指头,伸着脖子仔细的寻找着。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我飞快的朝她的脸蛋亲了一下。王小雨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我的食指,用手捂着脸,那样子美极了。我一把搂住了她。可她不是章佳梦,她大叫着,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挣扎着推开了我,并很认真的说,我在这样她就跳下去。

  我先是一愣,然后“呵呵”一笑,这能唬住我吗,我瞪圆双眼“好啊,跳啊,我陪你啊!”我不相信她敢,也不可能,没人这么傻,也不置于。可王小雨转头就往前了一步,我也跟着往前一步,我和她并排站在10厘米高的栏杆后。我往底下看,下面是一些没融化干净的雪,夹着树叶和垃圾。我有些害怕,有种大头朝下往下掉的感觉,我赶紧把脖子缩回来“这么高,还是水泥地,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王小雨不说话,这时我想起了《追捕》里的情节并学了起来:

  “啊!多么蓝的天哪,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一直往前走,不要往两边看,”我说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兴奋“跳呀,快跳啊,我看着你跳!”刚说完,只见王小雨看了我一眼后,便抬起左脚踩在了栏杆上,身体前倾,抬起右脚,给我吓的一把拉住了她胳膊,因为只要右脚再上去,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力气小,胆子小,我怕我跟她一起载下去。

  “好好,我知道了,我在不这样行了吧。”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跳,万一呢,我怂了,给我吓坏了,我怕她在我面前脑浆溅了一地,也怕她父母找我要他们的女儿,我只能认怂。

  认怂的结果就是,从现在开始我不许在碰她,这让我损失惨重,也没什么办法,我只能为我自己的愚蠢行为负责,好在王小雨还算是说话算数,还跟我出来3次,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想到不能在碰她就不爽,觉的没劲,觉得伤心,更觉得自己是废物。

  回去的路上起风了,我垂头丧气的走着,王小雨离我有两个人的距离,我心里想着肯定是烦我了,讨厌我了,要不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没戏了,我完了。风吹动着她脑门前面的刘海,她眯着眼用手时不时拨弄着,我却只能看着,我多么想帮她安抚那些摆动的头发,我的胸口像是破了个洞,风从这个洞穿过,冷极了。

  3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刘淑琴和孙国辉从大连市回来了,感觉刘淑琴又瘦了,孙国辉也瘦了一圈,刘淑琴一见我进屋里,就问我有没有按时吃饭,每天上班。我很肯定的说“当然了!”

  “对了,过几天可能开工资,我请你俩出去吃一顿好的!”我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我的良心终于发现了那么一点点。

  “哎呀,孙国辉,你听听,儿子懂事了啊!”刘淑琴倚在床头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嗨!这有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我真觉的不好意思,都工作半年了,才请父母吃点饭,其实我早就有这想法,就是实习期间工资太少,到手350多块钱,一开工资,交个电话费,和张亮,小白吃顿烧烤,就没了啊,发工资的当天我们3个肯定去家附近的烧烤店胡吃海喝一顿。

  说到工资,尤其是和章佳梦在一起,老妈住院回来后。解决生理问题就只能出去开房,交完话费,吃完烧烤,就够开2次房的,这对于1个19岁精力充沛且对生理极度渴望的少年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啊!

  记得有一次,那是一个星期六,还有半个月才会开工资,和章佳梦约好下午去宾馆看电视,可是兜里除了一块胶皮糖连根毛都没有,张亮还去了大连市,怎么办?我动用了所有的脑细胞想着在哪能弄到3、40块钱。我手托着下巴,四处张望着,这时看见了换衣服的铁柜,我想起前几天厂子里,每人发了一批工作用的手套和一套新工作服,可以卖了啊。我赶紧拿出来等到中午下班,去厂门口收劳保用品的老头那卖了50块钱。然后吃完午饭买了一包“白红梅”嚼着胶皮糖就和章佳梦去开房了,有限电视真好看,台真多。

  多年后我和章佳梦,聊起过去的往事时,还提起过这件事,我说有次约会我穷的都卖手套了。她笑着的说

  “恩,我记得,那天我正好下班看见你了。”

  “那怎么没喊我?”说完我一想,她知道我要面子,当时可能是不忍心喊我。我眼圈有点红。

  她看着我害羞的说“喊你了,你不就没钱带我看电视了吗!”

  还是回到请父母吃饭吧。没过几天就开了工资,我告诉张亮和小白,晚上要请父母吃饭,这个月的烧烤改天吃,他俩都表示双手赞同,我说“吃完电话联系。”就走了。

  晚上打了一辆出租车,接上两位老人,直奔孙国辉说的那个饭店,他说好吃,还便宜。这是一个2层楼的饭店,什么名我忘了,外墙都是透明的玻璃,还不错。上楼时我发现刘淑琴现在上2层都喘的厉害,我在旁边扶着她的胳膊,顿时我就想流眼泪,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我仍能感觉那只是一根骨头,上面没有一丝的皮肉。

  上了楼找了个包间,要了3个菜,我想着多点菜,尤其是肉,可淑琴的心思我明白,我也不在多废话惹她生气,他俩吃的都不多,后来剩的菜也都打了包。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喝着饮料吃着菜,甚至孙国辉还破天荒的喝一瓶啤酒,后来想想,这一次可能也是我唯一一次做了件是人办的事。

  8点多,吃完饭,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给张亮打了个电话,张亮说他和小白都在老许家,“好,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我看着他俩走进了楼梯口,转头往老许家走去。

  4

  一进门就看见张亮、小白,还有老许,正坐在沙发上看DVD,《龙凤斗》“怎么样,吃的。”张亮拿着遥控器倚在老许身上边看边说。

  “挺好的啊,你们真行,这不都看过了吗!”我坐到了床上。

  “对啊,小白没看过,非要看,没看我俩都要睡了。”老许很无奈的样子。

  “干点什么啊,多没劲。”我往床上一倒。

  “你还没劲,又是章佳梦,又是王小雨的”小白很不屑。

  “别提了,闹心。”

  “怎么了?说说来,反正正无聊呢”张亮从老许身上起来,似乎又有了精神头。

  “不想说,烦。”我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张亮一听,立刻就离开了老许坐到我身边边推着我边说“赶紧点,起来来,说说,怎么事,哈哈,快,快点”

  “你真是烦死了,被来烦我。”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可我这举动更激起了张亮的好奇心,他边说着“快点的,快点。”边使劲拍我的胳膊“啪啪啪啪”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终我实在没顶住张亮的磨叽跟他们大概说了和王小雨出去的事情。我不单是因为王小雨烦心,还有刘淑琴,可我不想跟他们说刘淑琴的事。

  张亮说我不是人,太坏,活该。

  小白说张亮“你才知道啊,他一直都不是人。”

  老许问我“章佳梦呢,她最近没找你?”

  “找我了,我说我妈从大连市住院才回来,我得陪她,最近还要上班也没空。”

  “章佳梦啊章佳梦,瞎了眼啊!”张亮望着天。小白和老许“哈哈”的笑起来。我撇了他俩一眼,“你们懂个屁,我也不想这样,算了不说了,烦。”

  我不在搭理他们,站起来去了屋外的阳台,点了一只烟吸了起来,阳台有些凉,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屋里是老许他们的吵闹声,我心里很乱,我是对不起章佳梦,我想王小雨真心跟我在一起后我在跟她分手,可前几天和王小雨的约会给我打击很大,她那么讨厌我是我没想到的,我不知道之后的3次约会会是什么样,这让我有点打退堂鼓,现在我有点想章佳梦了,我想躺在她的怀里,那里不会让我受伤。对了,还有刘淑琴,她的病,我害怕,我不敢想,我把窗户拉开,把烟蒂丢入满天的雪花中。

  回屋的时候他们几个正研究白色情人节要去哪玩,对啊,明天就是3.14日,我巧克力还没买,差不点就忘了。老许说明天要一起去开房,3对女朋友3个房间,是不是很刺激,边说着边挤着眼睛摆出一副贱次次的样子。张亮肯定是说好,而且很兴奋。我当然也是双手赞成,我恨不得现在就和她开房去,好释放我爆表的烦欲。我和张亮都看向小白,小白一脸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够呛,得问问周莹。”“什么够呛,你就说我们都去,大家一起去,还是情人节,这是你告别处男的好机会,可的把握住啊!”张亮赶紧坐到小白身边一本正经的出主意。我没管他们开始给章佳梦打电话,都已经9点多了,一会她在睡觉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小白真信了张亮说的话,给周莹打电话去了,不过是在屋外,结果可想而知,周莹回了他两个字“不去!”相比小白,我就顺利多了。

  “喂!你在家了啊?\"

  “对啊,那我能在哪。”

  “说话方便不?”我怕她家长在旁边,听见多不好。

  “方便,你说吧。”我听见她走路的声音,应该是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

  “那个,明天我们去开房啊?白色情人节明天。”我不知道章佳梦能不能听懂“我们”和“咱们”的区别。

  “我们?……都谁啊?”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

  “咱俩还有许一楠和张亮、可能小白和他女友也能去吧。”

  “哦,看看吧,明天给你打电话。”

  “看看吧,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我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请出来假啊,到时候给你电话!”

  “好吧。”

  挂了电话,跟老许说完了情况,小白憋着嘴也从屋外回来了。跟我们讲述了他怎么被拒绝的过程。

  “哪有第一次是和那么多朋友一起去开房的,周莹一个女孩子会怎么想?哈哈。估计以为你是臭傻逼了,张亮的话你也能信,我真是服了,哈哈。”我笑坏了。

  “我说的怎么了,我这不也是为小白好吗!没有事小白,下次咱们再一起,估计周莹今天心情不好,别听那个孙彪子的。”张亮边解释着边楼上小白的肩膀。

  小白斜着眼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我,滚!”

  5

  第二天,章佳梦打电话说请好假了,我又给老许打了个电话,最终我们定在下午1点在正茂浴池门口集合。我赶紧跑到家附近的超市里买一盒“德芙”巧克力。

  下午我们4个准时的都到了正茂浴池门口,老许问去哪个宾馆,“你们知道哪个好吗?”我和张亮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看向章佳梦,好在章佳梦懂事没说去上次那个,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赶紧说“哎呀火车站附近有的是,去了看哪家好,就去哪家不就完了吗。”

  张亮还给我使了个“你真行的眼神”。

  我们4人又去超市买了些零食便打车去了火车站,我们在火车站附近转了一圈,找了一个2层楼的叫“一江春水”的宾馆,我和张亮都觉得名字起的好,很有感觉。

  我们几个刚一进旋转门,“洗澡还是开房啊?”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说。

  “开俩间房。”老许说。

  “过夜吗?”另一个服务员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往前台走,边说。

  “不过夜。”我们也跟着去了前台。

  “一共60。”

  交完款,登记完,我和章佳梦去了216,张亮和老许去了214。

  我们的房间没有窗户,屋里很暗,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台电视,墙上还有个空调,不过用不上,房间温度到可以。

  我和章佳梦脱掉厚重的外套,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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