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公被这声笑渗的头皮发麻,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御书房之中,元武帝的笑声散去,很快便又恢复了沉寂。
原跪着的人,一个个背脊更是发凉。
“萧少爷毕竟年少,不知道这大寒,于万千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而言,意味这什么。”
太古国位处寒地,气候多变,许多时候一场暴雨一次大寒,便能让百姓赖以生存的一年劳作都毁于一旦。
“承陛下恩泽,此次大寒来得快去的也快,笼统不过三日,待到小年朝,便是早莺争暖腊尽春回。”
“哦?小年朝?”元武帝端坐在龙纹玉椅上,俯视着萧木:“可又是萧婧托梦于你?”
他的神情始终未变,只有眸里的深色几闪,意味不明。
萧靖便是萧木的父亲,殉情而死的前钦天监。
萧木眼皮子不禁跳了跳,好一会才注意到元武帝话语中的重点——
不是萧婧,不是托梦,而是——又!
这其中,可是多了哪一些他不知道的?
“是,小年朝!”
“相传这一日女娲娘娘造出了畜牧。”萧木没有抬头去看元武帝。
他虽还揣测不出元武帝心里头的意图,但却听得出来,元武帝三番五次提及萧婧,方向必定是不错的:“想来是天降祥瑞,未来,我朝必是五谷丰登。”
元武帝没有接话。
御书房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萧木开始数自己的心跳声,安静到萧木听到窗外雪压梅枝,咔嚓一声便被折断了。
元武帝才悠悠的出声,问道:”萧少爷可知,昨夜,朕收到一纸罪状,里头都写了什么?
“罪奴不敢僭越。”太古国有规定,奴姓者,不得妄论政事国事。
元武帝转过头,看着窗外星星落落的雪片落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萧靖为国为民,如今沉冤得雪,追封一爵。”
说着,又敛下眼帘望向萧木:“萧木,除去奴姓。”
待话说完,元武帝又深深的看了萧木一眼,才起驾离开了御书房。
待元武帝走远,御书房中跪着的一应宫女侍卫才一一起身,有序离开。
随着隐隐匆匆的人影散去,萧木最后一个离开了御书房。
然而,待他一走出御书房,柔和的阳光下便迎面而来一人。
这人,白衣胜雪姣面如玉,这人,手持翩扇,这人犹如花东陌上人。
“璟睿。”
“殿下!”萧木停下脚步。
也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公子允,萧木的心跳竟有些絮乱。
“令尊此番不仅沉冤得雪了,还得获进封。”公子允拱手做揖:“恭喜呀。”
“嗯?”萧木目色一滞,顷刻便回神过来:“陛下尚未下旨,殿下倒是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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