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十五章 路楠（十七）
华杰干笑：“就……大家私下都会说得话题。”
“比如呢？”
“……”华杰硬着头皮说：“比如说他要求多，对下面的人严厉，奉承老板之类的。”
“嗯。”路楠应了一声，随后说：“还有呢？”
“没了。”这两个字华杰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路楠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的车窗被人敲响。
外面的人穿着工作服，车窗降下，对方礼貌询问：“请问是路先生吗？”
路楠点点头，等代驾司机坐到驾驶座，他问华杰：“你住哪？”
华杰说了一个地址，没过多久华杰下了车。
车停在路边，代驾司机出声：“路先生，接下来去哪？”
路楠看了眼华杰的背影，他的声音很淡：“你先开着走。”
听到这个答案，代驾司机在心里骂他有病，面上却不露分毫。
过了半个小时，代驾司机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窗外的景致飞快后移，路楠：“去沙平路。”
沿途车辆越来越少，只有公交车偶尔会从对面驶来，到了一个露天停车场，路楠让司机在这等他。
代驾司机连忙点头。
沙平路在城市的边缘处，说是郊区也不为过，道路两旁的树掉光了叶子，树枝光秃秃的挡不住寒风。
路楠离开停车场，他沿着路一直往前走，拐了几个弯走进一个小巷，巷子的尽头有一扇大门。
这扇大门的漆掉了一半，看上去很老旧，两旁还留有去年过年时的对联，颜色都褪了色。
易溪站在路楠旁边，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他住了十几年的福利院。
只是，他不明白路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又孤身一人来这干什么？
因为年代久远，围墙和大门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门外可以听见里面小孩的欢声笑语。
开始，易溪还在想路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毕竟喝了一杯白酒，意识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可路楠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动了，易溪是魂体，再大的风也没有感觉，路楠不同，他是人，而且只穿了一套薄薄的西装，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因为离得近，易溪看见他打了好几个哆嗦。
易溪：“……”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提着一个小篮子从远处走来，她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把花白的头发遮得严严实实。
老人的另一只手牵了一个小女孩，她的年龄最多六七岁，手上戴了一双手套，图案是一只米老鼠。
远远的，院长见自家门前站了一个男人，她起了警惕，慢慢走近以后她问：“你找谁。”
易溪算来也有近十年没有见过院长了，她的眼神和以前一样慈爱，只是背脊不像以前那样直，整个人老了很多。
易溪见了心疼，眼眶红了一圈，院长身上的衣服还是十年前的棉衣，他死前虽然留了一笔钱给院长，但依院长的性格，肯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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