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谢清重复了一遍，他有点错愕，不明白宋辞为什么忽然要和自己说这些。
宋辞点点头，“是呀。”
他抿了下唇，“我不敢说我现在很喜欢你，但是，我觉得，我对你是有好感的。”他语气起初是虚弱且动摇的，逐渐就铿锵有力起来，“而且很快很快，我就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你要相信我！”
谢清说不清现在的内心有多么惊涛波浪，整个夜都是昏暗的，拐角里的路灯坏了两只，耳边的喧嚣是远方人群的哄闹，他现在是寂静且又沸腾的。刚满十八岁的宋辞，在他看来还是个小男孩，是枚精致的陶瓷，所以他要小心呵护，生怕他被打碎。
可宋辞说会喜欢上他。
宋辞的腰身挺拔，站得很稳，正用小鹿一样湿润的眼神，执拗着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谢清喉咙微动，嗓音嘶哑，他微微附身，问道：“那我可以吻你吗？”
一开始的吻是点到而止，蜻蜓点水，刚刚触碰就又迅速分离，接着汹涌恐怖，反复地磨蹭轻咬，宋辞完全被剥夺了呼吸，他大脑一片空白，想要求饶，却又软绵绵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谢清的脖颈间。
月色有多好，戳破了一层暧昧的窗。
陶吟啧啧一声，“你们两个昨晚很激烈啊？”她瞥了眼宋辞锁骨上露出来的吻痕，感慨句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宋辞咳嗽两句，拉了拉领子。
说激烈，其实也没有怎么样。
自从上个星期和谢清捅破窗以后，那个亲吻打开了两人的奇妙新体验，或许是食髓知味，两个人的肢体不经意间碰触到，都觉得酥麻，更别提晚上还睡在一起。
但是除了亲吻以外，更多的事情倒也没有继续做下去。
陶吟转了话头，拍了拍宋辞的背，“本来小侯爷这个角色，导演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候选人，不打算再另找演员了，还是在我的人情上答应给你一个面子，没想到你就真的能把握住机会啊？”
宋辞幽幽看着她，无声在控诉。
他是去导演家里一对一试戏的，陶吟只将他送到导演门口，说句自求多福，就宁死不肯踏进房门半步。等他带着好消息出来，才明白陶吟为什么要说卓文康导演的脾气古怪。何止是古怪，简直是个疯子了。
陶吟有些心虚，移开目光，一路上都没有吭声。
他们正要进组。
《侠客行》的确是个很清贫的剧组，因为拍摄场地的昂贵，他们几乎在找到主演后，连开幕仪式都没做，迅速进入开拍状态，然后边着主演的戏份，边招募着配角的戏。当真是业界一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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