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樾应下，而后转身离开。
素暖躺在床上，习惯性的蜷缩成一团。
好累。
如今，她什么都不想做，除了闭上眼。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种预感，或许有一日，她就那么睡过去，而后便再也醒不过来……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又立马关上。
素暖顿了顿，睁开眼，回头入眸的却是一张让她有些意外的脸。
“你来此作甚？”
素暖有些费力的挪了挪身子，刻意让自己尽量坐的笔直。
“我自是来看你，暖姐姐。”
菡黛缓步走到素暖的床边，脸上仍旧是一股挑衅的笑意。
“滚出去，我没有闲心与你做戏！”
素暖靠着床侧，闭着眼睛，她不愿瞧见菡黛这张嘴脸，更是不愿和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再多说半个字！
“这不是听闻暖姐姐妖魂碎裂，菡黛心系你的身子，便过来瞧瞧你。”
素暖闻言身子一颤，犹疑的看向菡黛。
妖魂碎裂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话说菡黛知晓这件事时，当真为暖姐姐不值，你说九尾狐族向来生命源长，怎么到了暖姐姐这一脉，偏生就成了短命鬼？”
菡黛冷嘲热讽的话，字字刺耳，而她脸上的笑意，更是让人恨不得撕烂了她的脸！
若素暖还是千年前张扬恣意的素暖，她定会如此做。
可现在，她连宫城都要放弃了，不过是菡黛的几句难听话，怎的就忍不下去？。
她唯一不解又难过的是，魂体碎裂，即将身陨的事，终究是没能瞒住！
她不过是想安静的解脱罢了。
可到了最后，连这似乎都成了奢望。
“暖姐姐，你说是否是你所做之事大多穷凶极恶，以至连天道都容你不得？”
素暖毫无波澜，只是隐忍着头中传来的剧痛。
菡黛见素暖毫无反应，心中更是不甘。
她俯身凑到素暖眼前，面部神情更加让人生厌：“素暖，你可想知道阿城哥哥知晓你即将身陨是何反应？”
素暖闻言顿住，一股酸涩的感受从心头划过。
她怎会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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