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我是你的牌面
躺下已经许久了，而睡意还是一点都没有。可是他也不敢睁眼翻身，怕吵醒五感敏锐的季琛。
龙永玄的那番话让他有点心慌，虽然他还未来得及验明真假，但是他很怕调查出来的季琛父亲的死和温晴有关，到那时他该如何去面对季琛？
“你打算一整晚就保持这一个姿势吗？”季琛在一片幽静里忽然开声把谭卓睿吓了一跳。
“没，没有……”谭卓睿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还是到外面去坐吧，动来动去的你睡不好！”
季琛没答应他，支着身看到谭卓睿睡太靠边被子只盖了半个身子，他说：“睡那么靠边不怕翻身掉床底下去？房间里可没铺地毯，掉下去可疼。”
谭卓睿听话地往里靠靠，把身体盖住了，这时季琛坐了起来，谭卓睿看到他下床急了：“你要去哪儿？”
“上个厕所。”季琛边说边往外走。
谭卓睿也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听着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但是不见季琛回来，他就下床追出去，看到季琛靠在阳台上抽烟。
阳台灯管打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季琛侧头时就把脖子上的疤痕露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谭卓睿问。
“没多久。”季琛淡淡地答道，也就是今天开始的。
谭卓睿蹙眉愧疚地道：“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我有什么没做好的你跟我说，我改就是了。只要你别烦我……”
“你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季琛不想听他说这些，于是岔开话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记不太清了，那时候我确认你活着，当时我特别开心，可是后来醒觉我于你来说只是一段不甚美好的过去，还是执行任务的累赘。然后我感觉特别沮丧。意安说那是我意识里不愿想起那些痛苦的经历，所以才变成这样。”
季琛深吸了一口掐灭了烟头，烟油在肺部过了一遍才缓缓吐出烟圈：“是因为我说的话吗？”
没想到那时候他说过的话，会把谭卓睿打击至此。
谭卓睿使劲摇头否认道：“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我本身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真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乱想！”
季琛又点了一根，烟味儿呛人得很，谭卓睿也是不抽烟的，他吸了烟味呛得直咳嗽。季琛对他说：“你回房去躺着吧，我抽完这根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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