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你很好。你比我读过的所有总裁小说里的男主角加起来还要好，可是，我没办法成为你的女主角。如果我真的是小说人物，大概也就是那种出场不到五百字就匆匆领盒饭回家的女配角吧……陆远，你会原谅我吗？很多件事，我需要得到你的原谅。”
雨还在下，阮秋伶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关于八年前的那场意外，关于她隐藏的小故事。陆远的脸上从来没有过那么多表情，欣喜、感慨、遗憾，却唯独没有愤怒。
他保持着一言不发的姿态，和脸上客套并礼貌的微笑。
“我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阮秋伶为自己的结论做出一个总结，却被陆远在第一时间否定： “你不是。但你以这样一个结论来确定要不要开始一场感情，太草率了。”
“我说是，就是！”阮秋伶凶狠了一秒。
“那你想怎么样？”她没想到，从来都是倾听姿态的陆远，却突然积极起来。
“你不是喜欢霸道总裁吗？你讨厌我温柔，讨厌我做饭，讨厌我以退为进。”陆远突然向前，握住了少女的指尖，“如果你以这样一个结论，就判定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那么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力？”阮秋伶习惯了柔情似水的陆远，一时半会儿有点适应不了眼前的状况。
“我不知道文艺的话要怎么说，但我知道，就算你骗了我，被人利用差点害了我，这些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也许这种感情还没有上升到爱情那么伟大，但我明白自己的心意。阮秋伶，你想要活在现实里也好，活在小说里也罢，可我就是我，”陆远的眼神突然沉下来，“你把我逼到绝路，也不要怪我只能以此反击了。”
“等等，先婚后爱什么的，我是不能……”
“签。”
阮秋伶在刚才的一瞬间脑补了网站上若干本先结婚后恋爱的小说题材，可睁开眼睛，面前既没有赤身裸体的男人，也没有强行被按手印的结婚协议，只有一张被水浸湿的合同。
又是合同啊……不愧是陆远。
阮秋伶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对，陆远就是陆远，哪怕同样是总裁，他也永远不会变成阮秋伶言情小说里的那些霸道总裁。陆远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安静，很平和，不会生气，甚至也不会难过。阮秋伶甚至从没见过他奋力说服谁，或者努力争辩什么，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费力气。
“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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