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泽回答的很简单,他说顾葭是病逝的,昌平帝是被他拿刀架在脖子上写的诏书。
燕宁修看得出他并不想细说,只以为顾葭之死让他太过伤心,便也不再深究。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从蓝尘口中得知顾葭死亡的真相。但那时,他现在“嫌弃”的爱撒娇的幼稚鬼已经彻底不见了。
他曾无数次在午夜梦回后想到这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却再也回不来。
“小公主......你没给她取个名字?”顾钧泽问道,漠上的名字是决计不可能用的。
燕宁修往他碗里夹青菜:“哪轮得到我给这孩子取名,你可是他舅舅。”
“那你还是他舅母呢。”顾钧泽想把青菜夹出去,筷子却被人用另一双筷子按住。
顾钧泽低头把那一筷子菜全吃了下去,然后道:“那叫顾忆纯如何?”
燕宁修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咀皭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好。”
吃完饭,顾钧泽洗去一身灰尘,嘴里嚷着不困,但被燕宁修硬推上床上之后,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绵长。
纯儿被奶娘抱下去喂奶,他闲来无事,找了本书靠在榻上看。
没看多久,柳白衣来找他做检查,说是什么“筛”?他没太听懂,但还是跟去了,正好错过了床上人的梦魇和呓语。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噩梦惊醒,燎原的大火和笔直的旗杆成了他的心魔。顾钧泽抹掉头上的汗,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王爷。”
“把地牢打开。”
“是。”狱守从腰上取下钥匙,打开最里面的那扇门。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听到响动,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皮困难的道:“杀......杀了我......”
“想死啊?”顾钧泽凑近他轻声问道。
费连昆岩不敢回答。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受了两个多月的折磨,他只要一想起顾钧泽在雨帘后的那张笑脸就吓得不敢闭眼。
这人心里住了一只鬼。
“不说话?”顾钧泽直起腰,围着他走了一圈,“好可惜啊,原本我是想满足你这个愿望的。不过看来你是不想死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
两百四十九?眷属(6k+)
“我、想、死__”费连昆岩用最大的力气说出这三个字。
“阿阿阿......”顾钧泽的笑声在一片死寂的地牢里回荡,像恶魔的耳语。
狱守站在门边,浑身都在打哆嗦。
“中气很足嘛,”顾钧泽看向旁边烧的滚烫的烙铁,选了一个拿起来,再次回到费连昆岩面前,“尝过这个的滋昧么?”
费连昆岩他手中的烙铁,瞳孔急剧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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