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话，言衡识趣的不再问，甚至退后了几步，远远的站在他后头和他一起等。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门从里面拉开。
柳白衣扶着门框道：“你进去看看他吧，醒着在。”
说完，他踏出门槛就要离开。
顾钧泽抓住他的手臂，艰涩的问道：“孩子是不是已经......”后半句他说不下去了。
“不是坚决不要么？现在问是什么意思？”柳白衣没好气的说。
顾钧泽固执的看着他，双眼泛红。
柳白衣叹了口气道：“动了胎气，流了那么多血，本来是一个都保不住的。但其中一个孩子十分顽强，似乎很想活下来，所以勉为其难的保住了。”
手臂被松开，柳白衣把袖子拉下来，疲惫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骆闻轩收好药箱，见顾钧泽进来，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道：“等放凉一点，喂他暍下去。这段时间，就安分的躺在床上吧，不准下地。”
门被轻轻的合上，顾钧泽找了块帕子把手擦干净，端着那碗药走到床边坐下。
两百四十八.我是这孩子的舅舅（6k+)
床上的被褥明显重新换了，燕宁修整个人毫无血色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睫毛却在不停的颤动。顾钧***Y***Q***Z***W***5***C***O***M#言&&&情#中文&&&&网泽伸手擦掉他的眼角滑落的泪水，把药放在一旁，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
谁也没有说。
无从开口。
等药不冒白气了，顾钧泽用勺子喂到燕宁修嘴边。他很配合，却就是不睁眼，直到一碗药见了底。
“柳白衣说，虽然孩子还未成形，却是有感觉的。”燕宁修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床帐道，“那个孩子从我身体里流失的时候，我心里的某个部分，好像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言衡在门外模模糊糊的听到“孩子”两个字，他不敢相信顾钧泽会找女人，在看到他进屋之后，在半路上拦住了骆闻轩。
燕宁修道：“言公子若是实在想知道，就去问王爷，在下无可奉告。”
言衡只好转道去问柳白衣，但这两人好像是统一了口径，嘴巴都闭得很严实。
他只好打道回府，想着撞见顾钧泽的时候再问。
但是一连三日，都没见到顾钧泽和燕宁修的影子。
直到第四日傍晚，才见顾钧泽从屋内走出来。
“殿下，这几日/你”
“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去趟大营。”顾钧泽手持寒霜，黑眼凝沉。
“殿下召集我们不知所为何事？”大帐中坐满了中北的将领，方晨坐在上首，主动问道。
“北上。”顾钧泽抛出这两个字，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营帐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
燕定云去看望燕宁修的时候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你怎么也不拦住他？这时候插手，可不是好时候。”
燕宁修强忍着恶心大口大口的暍着炖煮了六个时辰的血燕，碗见底后才说话：“他又不是三岁小儿，现在不是时候他不知道吗？他定了决心，我何必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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