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自己多心了?
“趁着现在还能睡你快去睡吧,我去洗把脸就来。”燕宁修说着,就拿着盆子出去了。
等再回来,顾钧泽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外套也没脱。
燕宁修把盆子里湿了水的毛巾拧起来,坐到床边给顾钧泽擦脸和手。
看着这么大只,心却挺细。燕宁修不着边际的想到。
他确实动了手脚。
转移西夷大军的注意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霜城还有霜痕坐镇。
把西夷大军从鹅城引过来自当是他的私心,这私心里包含了多少肮脏的东西,他实在不想让这人知道。一块有了瑕疵的美玉,还能价值连城吗?
睡了三个时辰,不仅没恢复精神,整个人反而更加萎靡。
楚云坐在榻上揉眼睛,他睡了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噩梦。
那梦光怪陆离的,夹杂着太多紊乱的元素。梦里的色彩是明黄与朱红交叠,明黄的是瓦,是绣着四爪金龙的袍子,是金丝云纹的靴,是折扇上的穗子......朱红是廊柱,是房子。
明黄与朱红之间,还有深不见底的黑。
他伸手去碰,然后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
强烈的失重感直接把他吓醒。
他还梦到了顾瑛。
是小时候的顾瑛。
圆鼓鼓的小脸,端端正正的坐姿,一点也不像孩子的表情。
刚从帐中走出去,迎面就遇到林白。
“楚先生,太子有请。”
顾钧泽倒是睡得极好,一觉睡去了所有的疲惫。醒来便生龙活虎,小心的越过睡在外侧的人,穿好衣服,拿着寒霜走出去。
这里已经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能给他练剑,顾钧泽四处走了一圈,看到许多士兵围在一处,被他们爆发出的强烈欢呼声吸引了过去。
校场中间空出一块,两个年轻人正在上面切磋。
一百七十七.
“展校尉,好样的!”
“卫风,挺住!”
“展校尉是哪个?”顾钧泽拉着旁边的人问道。
他穿着跟普通士兵别无二致的黑色盔甲,那人粗略一看,以为就是个长得英俊一点好看一点的兵蛋子,于是很是鄙夷的说道:“展池展校尉你都不认识?你哪个将军麾下的?不会是火头军吧?”
“火、”火你个头!顾钧泽在心里反驳一声,面上还是假惺惺的笑着,“我是火头军,平时出来的时候少,不大清楚,展校尉如此鼎鼎大名,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喏,那个扎着红色领巾的就是展校尉,他可是军中最年轻的校尉,听说今年才十七岁。”那人道,“但你别看他只有十七岁,他的武功可十分了得。若不是他年纪小,肯定是要封将军的!”
“你崇拜他?”顾钧泽看着身边激动非常的士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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