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句话当夸奖。”顾瑛把捡起的筷子放在桌角，士兵很快递给他一双干净的筷子。
顾瑛的菜没有味道。
回营帐的路上，楚云特意走了一趟小厨房。旁敲侧击的问出他和太子的菜是出自一锅的，出锅之后，太子的菜没怪昧，他的有，就很耐人寻味了。
去南疆苗寨的小子还没回，不过此时就算回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和他见面。
在营帐了呆坐了半晌，楚云安慰自己，总不至于是什么毒药。
就算是毒药，也不是立竿见影的，总还能苟活着。
只是对顾瑛，便如何也无法像从前一样亲近了。
“宁修，你就这样任他乱来？”要不是燕宁修把他拉着，今晚绝不会这么安静。
燕宁修坐在凳子上用白布拭剑，赤影很少随他上战场，并不是被外人熟知的武器，才能回到他身边一直伴
一百七十六.着他。
“宁修，说话！”
“我无话可说。”燕宁修道。顾瑛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他的决定很难被别人撼动。
何必白费功夫。
“其实如果鹅城和霜城能顶住，这是最快的方法。”
“用几十万人的命赌那个如果？”顾钧泽不懂燕宁修为什么能做到如此平静。那是他曾经驻守的城池，他怎么能做到这样的无动于衷。
或许是他不懂吧。
什么兵法，什么人心。就算背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
燕宁修看着他拿着寒霜跑出去，右手动了一下，似乎刮到什么东西，低头，被剑刃割破的指腹正在不断的向下淌血。
“还有五日。”他看着剑刃上的血珠，自言自语道。
说是副帅，但实际上顾钧泽对军队的调度权限很低，二十万大军，仅能调动五千人。
五千人......杯水车薪。
顾钧泽坐在离队伍不远的缓坡上，心烦意乱的拔地上的草出气。
“还真是巧了，参见秦王殿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顾钧泽一回头，脸顿时垮了下来。应都不想应，继续低头拔草。
楚云见他鼓着脸生气，默默地坐到离他两臂远的草地上。
良久，两人谁也没有理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面前的一片草被拔秃了，顾钧泽拍了拍手，看向左边的楚云。
“散心。”楚云道。
“哼，你现在可是太子军师，春风正得意，还需要散什么心！”顾钧泽道。
“那殿下乃是天之骄子，又是为何在此？”
“骄子是太子，本王可不敢自恃骄子。”顾钧泽道。
楚云淡淡笑了：“秦王殿下又为何深夜在此？”
“反省。”这句话说的出自真心，夜晚清爽的山风将顾钧泽渐渐从焦躁的情绪中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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