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母听到“朋友”二字很是开心。她家公子太过棱正，儿时还有几个能玩到一起的，越大，朋友就越少，这一两年他接替了御史之位后，连朋友的影子都没了。
有了朋友，公子就不会如此孤独了吧。
奶母偷偷乐着，让厨房又多做了些菜。
文澄等到眼睛都发酸了，外面通榆传来了动静。
他以为是姜羽来了，忙出去迎，结果来的是他身边那个叫宝瓶的婢女。
“文大人。”
“姜夫人呢？”文澄问。
宝瓶把礼物提起来，递到文澄面前：“文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夫人原本是打算来的，只临出门的时候有事绊住了，来不了了，所以夫人派我来把心意奉上。”
“发生了什么事？”文澄没伸手接礼物，本来平和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呃......”宝瓶自然不会把她和姜羽在屋内的猜测和不安说出来，于是只好含糊其辞，“是王爷......王爷找公子
有些事。”
“......明白了。”文澄拿过宝瓶手里的礼物，道，“替我谢过姜夫人。”
宝瓶敏锐的感觉到文澄有些不开心，可他方才明明还笑了。
她想确认一遍，可抬头时，文澄已经转身了。
无从探究。
宝瓶被很客气的送出门，满头银发的奶母塞给她好几包吃的：“小姑娘，再来啊。”
宝瓶在马车上朝他挥手，心道，可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来，说不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奶母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原本一脸期待的文澄现在独坐一隅，桌子上放着那小丫头拿来包装精致的礼盒。看起来，它的主人并没有半点想打开它的意思。
可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奶母，开席吧。”文澄道。
奶母挤出满脸的笑，高声道：“好，开席，开席！”
桌上的山珍海味堆积如山，文澄一人坐在首位。文家的教养极好，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文澄沉默的吃着，奶母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他怎么说？”姜羽在门口张望着，宝瓶一回来不等她喘口气儿就开始问。
宝瓶道：“文大人说谢谢夫人。”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他没问我为什么没去吗？”
宝瓶一敲脑袋道：“啊！问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夫人您准备去的，但是路上有事，没去成。”
“然后呢？”
“然后文大人就接了礼物说谢谢夫人您。”
“就这？”姜羽追问。
“就这。”
宝瓶说完这两个字，以为谈话结束了，正准备出去暍口水却被拉住：“宝瓶，他府上贺寿的人多吗？布置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啊？我都还没去过那里。”
“......”宝瓶有些心累的转身，道，“贺寿的人不多，布置的......嗯，还算可以吧。不热闹，挺冷清的。而且那
宅子很老旧了，夫人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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