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会优先保全自己的,我知道轻重。我不是当英雄的料!”
“那就好。”
燕宁修忧虑不安的同时,突然想到母亲。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们,不管是好的记忆还是坏的记忆,都绕不过午门那一地血泊。
但他此时想了,那段记忆没经过触动,突然就跳了出来。
每逢离家,母亲总是最唠叨的一个,唠叨完父亲又逐个的唠叨大哥、二哥,然后是他。
他总是躲,嫌母亲烦。这世上能打赢我的没几个,他自以为是的想,母亲太不信我。
每每躲到要告别的时候,才规规矩矩行到母亲脚边跪下,道:“母亲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儿定不辱燕氏之名,当守稳边关,造福百姓。”
母亲听着,红了眼,要他别自视甚高,要虚心谨慎,少受些伤。
一百三十三.出征!
他表面上都听了,私下跑去跟二哥抱怨:“母亲什么意思啊?真想把母亲带去鹅城看看,那里谁人不知燕宁修。要不是我,鹅城早就被打下十回八回了。”
二哥敲他的头:“母亲那是担心你,叫你少受些伤你没听到?话只听半截啊!”
“男人身上哪里能没有伤痕,母亲不懂,伤痕可是一个男人的勋章!”
二哥作势要打他:“你这番歪道理可别传到母亲耳朵里。”
“我才没那么笨呢,那不是讨打吗!”
二哥道:“宁修,你没长心。”
“不向着我就算了,二哥你骂我作甚!我走了!”说着,打马跑到队伍前列,在岔路口领着自己的人马,与他分道扬镳......
二哥,我这算是长心了么?
我现在好像彻底明白母亲的心情了。
明白她彻夜不眠,不顾劝阻,非要给我们四个一人缝一个装着平安符的荷包时心里在想什么。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在她眼里,我永远是最不省心的那个。
我现在变了,二哥,你说母亲知道吗?
离出征不过半月,宫里也没催燕宁修即刻进宫。不过是想在顾钧泽离开的这段时间监视他罢了,难为他们想理由了。
顾钧泽被免了朝觐,除了去军营与蔡英奎接洽之外,比之前闲了不少。
但也没真闲着。
只要在家,就被燕宁修强行灌输行军打仗的常识、意识、战术等,还有寒冷环境如何作战。
燕宁修很着急,恨不得几日就把他会的东西全都教给他,弄得他也紧迫起来。
但时间远远不够。
出征前一天,才用过早膳,燕宁修就拉他去慈幼局。
“暗麟?”
顾钧泽知道燕宁修在暗地里培养一批人,但他没说,他也就没问。
“他们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且每人都有独特技艺,让他们去当你的亲卫。”燕宁修道。
虽然他之前对他们另有打算,但这是当务之急。
一百三十三.出征!
“宁修......”顾钧泽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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