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已经过去多年的记忆翻涌上来,弄得他的眼睛发潮。
他暍了一口水,压下心底的那股郁气,夹起素三丝吃起来道:“倒是没变,至少有......五六年没回来了吧。”
“嗯。”顾云郗道,“真的太久没回来了,估计府上的野草都要有人高了。”
妙冬抬手给他盛汤:“我们的王府在闽南呢,王爷记性真差。”
顾云郗道:“其实主持冠礼也没什么不好,呆的时间总能长久些。”
妙冬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顾云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妙冬,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从决定和你厮守一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未后悔过。我想念历京,只单单是因为我在这里长大,这是我的故乡而已。”
妙冬重新握紧筷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必解释......我只是有些不甘。当年若不是因为我,继承皇位的怎
么可能是他顾云硕。这盛世,本该是你的!”
“人不能这么贪心,我有你了。”顾云郗对这件事倒是释怀的很。
“不过,也算是恶因恶果。当年燕鸿拼死顾他,如今竟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没了顶在前头的燕鸿,依我看,顾云硕的报应,也快到了。”妙冬想起顾云郗一身伤痕的跪在朱雀门外三天三夜差点丟了性命,就恨毒了当年参加党争的那些人,就恨毒了燕鸿,恨毒了顾云硕。
要不是他们,云郗怎么会落得一身难治的伤病!
要不是他们,云郗又怎么会一辈子蜗居在条件艰苦的闽南!
一百二十九.闽南王
是他们毁了云郗。
“妙冬,菜都要凉了。”顾云郗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妙冬知道他不愿自己想这些,于是转了心思,专心陪他吃饭。
“那孩子听说跟燕鸿的三子闹在一起。”顾云郗道。
“真是笑话,当年燕鸿可把我们视为洪水猛兽。如今呢?”妙冬讽刺的一晒,“自己的儿子走上了他最恶心的一条路,燕鸿在阴曹地府都睡不安稳吧。”
可怜,真可怜。
-------------------------作者有话说------------------------
赶上啦,晚安
—百二十.秦王及冠
顾钧泽去了趟礼部才回府,外面的雪打湿了他的袍脚和广袖,湿哒哒的,他一进门就让青芒帮他找衣服。
一边换一边把宫里事简单跟燕宁修说了一遍,青芒手脚利落,听王爷夫人谈正事,服侍完之后,很快就退出去了。
“闽南王为你主持冠礼?”燕宁修微微皱眉。
“嗯。”顾钧泽满不在乎道,“谁都无所谓了,不举行冠礼我都没意见。”
燕宁修却出乎意料的严肃:“这不是举不举行的的问题。”冠礼是一个男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一般是由父亲或是男子宗族里最有声望的长辈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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