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男人都是看脸的。
万一真破了相被始乱终弃怎么办?
话本子里这种负心汉可太多了。
虽然他知道宁修不是......但是,那万一是呢?
可怕。
红梅山庄没有大夫,但黄梨那丫头会些简单的医术,包扎个破皮伤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她十分想不通在这个安逸的庄子里,王爷是怎么把自己弄受伤的。
“真的不会留疤吗?”顾钧泽不安的摸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王爷,这是上次骆先生给的最好的雪芙膏,这么浅的伤□,就算不抹也不会留疤,更何况抹了?这雪芙膏连烧伤烫伤的疤痕都可以减轻,莫说这点小伤了。”
黄梨第五次解释,已经皮笑肉不笑了。
“可是......”
“好了!”燕宁修忍不可忍的站起来,道,“黄梨,你下去吧。”
“是,夫人。”黄梨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拿着药箱快步走出去了。
“宁修,万一留疤了,你还那么爱我吗?”顾钧泽捏着一把小眼泪,凄凄惨惨道,“你不会看上其他人吧?”“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别演!”燕宁修端着脸,道。
“没有演,是真的。”嗓子也捏着。
“真的也给我憋回去!”燕宁修语气十分严厉。
眨眼,再眨一下。
没有了。
燕宁修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道:“你不去唱戏简直可惜了,我看那最红的角儿也没你这天赋。”
“你想听我唱戏么?历京里桑槐是唱的最好的。我也会两句__”
“我是在夸你么?”燕宁修开始磨牙。
“呃......”顾钧泽站起来往门口闪了闪,道,“还早,咱们今天不去摘果子了,就去山下村里看看如何?正好我
这两天在学《齐民要术》,你听我说说,正好可以检验一二。”
所以说一个人活下来没些保命的技能在这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汹涌的世道是不可能的,秦王殿下太会洞察人心。
燕宁修是绝不可能在“学”上打击他的积极性的。
于是满腔火气被自行强制压下去,走出门一吹凉风,再听顾钧泽流畅背诵农学古书,认认真真头头是道的分析阐述,心气自然而然的就顺畅了。
还没看到村子,俩人又牵上手了。
“你看那田里种的韭菜长势如何?”燕宁修指着一块被雪盖了大半的田道。
顾钧泽仔细一看,笑了:“宁修你可别诓我,那是麦苗!今年这么大的雪,来年收成肯定不错的。”
再往下走,零星的遇到一些村民,扛着柴往家去,看样子也是从山里打柴回来的。
再近一些,能听到狗吠的声音。
然后就是小孩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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