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夫人推脱了几番,最终还是笑着把翡翠手镯接下了。
嘴里承诺着一定好好照顾顾邈,不仅调理好她的身体,也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中午一行人在这里用了午膳,顾钧泽又去落雪居守着顾邈吃饭,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等坐到书房的椅子上,顾钧泽才苍白的开口:“她说,她梦到了她的孩子。好多次,男孩。”
燕宁修不知道怎么安慰,看着他,只能去握他的手。
“我突然间就不会说话了。”顾钧泽道,“我什么也说不出,说什么也没用。”
真正的悲伤面前,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我懂,就像现在的我一样。”燕宁修伸手揽住他的肩,轻抚着他的背,“但是我觉得,就算你不说话,邈邈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都懂。而且他要的也不是你的语言,她要的仅仅是你在她面前。”
“你在,就好像父母在身边一样,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她被吓着了,所以急需一个从小到大的保护神。而你就是。”
燕宁修弯腰把他额前的碎发拨开,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说:“我们殿下,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呢。”
喉头突然就硬了,眼睛开始泛潮。顾钧泽伸手捂住燕宁修的眼睛,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腰间。
一百二十六.当你一辈子暖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好半天,燕宁修才听他他沉沉的“嗯”了一声。
十二月孟府二房和秦王府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翳,但十几日过后,一串串热闹的炮仗声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喜色。
今年一年转眼就没了,三十一早,顾钧泽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动了动胳膊,惹得旁边人翻了个身,从面对着他变为仰躺。
顾钧泽不爽了,怀里原本满满当当的,这下一走,就空空荡荡。
他伸手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搬回来,结果还没使劲儿就见燕宁修睁开了眼。
他还不太清醒,困顿的问:“......干什么啊?”
“乖,到我怀里来睡。”顾钧泽见他醒了,就不再小心翼翼,直接把人强硬的搂着怀里。
昨天折腾到半夜,沐浴之后又清醒的说了好半天的话,燕宁修这会儿实在困得不行。方才醒来时常年练就的警觉,现在么......困。
于是听话的窝到他怀里继续睡,那里火炉子一样,暖和得很。
燕宁修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是最乖的,顾钧泽喜爱的紧,可这人自律得一年到头也难得糊涂几回。
顾钧泽实在是想吻他几回,又怕再把他吵醒,只好忍着。两眼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眉眼、鼻尖、唇珠和开着粉花的脖颈看。
去年这个时候简直想都不敢想燕宁修会这样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还习惯性的两手都拢到他胸前,小孩似的。
去年他们俩还在吵架呢,也是年三十,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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