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定云点点头，道：“非走不可。这也是你答应我的。”
顾瑛许久没说话，把饺子都吃完之后才抬头，看着他道：“对不起。”
“你想反悔？！”燕定云一下子站起来，可眼前却开始模糊，脚软的站都站不住。
顾瑛接住他软绵的身子，燕定云虚弱道：“刚才的水......你给我下...药!”
“你非要走，非要离开我，我也没办法。”顾瑛道，“我本来不想走这一步，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顾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燕定云想凝起一丝内力，却怎么也凝不起来。
“我只是想我们在一起，像从前一样。定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永远**Y/Q/Z/W/5/C/O/M**不会，你要信我!”顾瑛抓着他的手道，“等我大权在握，我一定会为燕家平反，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在的站在我身边。”
“你...你......”眼前的阴影越来越重，燕定云陷入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顾瑛见他晕过去，立刻把他抱到床上。
“林白。”
“属下在。”
“把药拿来。”
“是!”
林白把药递上，顾瑛捏着黑色的瓷瓶，问道：“那苗寨寨主说这药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林白道：“无。只是服药之人必须每三个月续服一次，否则，就会慢慢恢复记忆。”
“三个月......你此次拿回来一年的药量，若我一次给他服下去呢？”顾瑛问道。
林白道：“那恐会对公子的大脑形成不可逆的损伤。”
“好，我知道了。”
三个月就三个月。
药液是浓重的绿色，扒开瓶塞就是一股腥气。顾瑛刚闻了一下就有种作呕的冲动，他把药倒出来一点，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副作用？”
林白道：“寨主说了，只要每三个月一服，就没有任何副作用。”
好吧。
顾瑛把昏死过去的燕定云稍稍扶起来一些，轻捏开他的嘴，把瓶中的药液全都喂了进去，然后轻唤林白。
林白将随身带着的雕刻精细的紫檀木匣打开，从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精致面皮和一盒透明无昧的膏药。“仔细点。”
一百一十五.换皮
“是。”林白将面皮上涂上一层膏药，趁湿严丝合缝的贴在燕定云眼上。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药膏就干了。
顾瑛用手摸了摸，简直就像他原本的脸一样。
“这下，再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偷走了。”顾瑛紧紧的抱住怀中人。
九月初，历京圣旨传到临漳。
圣旨大肆夸赞顾钧泽和文澄剿匪有功，并赏赐白银万两以及各类珍宝数箱。
“重点在后头。’
宣旨的时候燕宁修不在，顾钧泽回到小宅后才与他说：“重点是历京让临漳在年底之前补缴三年的税款。”
“阿，真打得一手好算盘!”燕宁修把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满眼不屑，“临漳多年受匪患影响，大量人口外流，留下的许多也是老幼，如何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缴出三年税收？！前面的赏赐也不过是打一巴掌前给的甜枣，就算全交回，也是杯水车薪!”
“这狗皇帝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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