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霜痕点点头。
突然来了一阵大风，顾钧泽脸上的丝帕被吹到地上。燕宁修递了个眼色给青芒，青芒会意，又拿了块干净的丝帕重新覆上去。
“这样好的天气，秦王殿下真会享受。”霜痕声音有些冷。
燕宁修暍着茶水，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他昨夜没怎么休息好。”
“你和他？”霜痕问的很含蓄。
燕宁修紧握着茶杯，“嗯”了一声。
“阿。”似是轻蔑而又自嘲的一笑。
“霜痕，我从未想要欺瞒你什么。”
九十二.双向渴求
“我知道。”霜痕说，“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他看着离他只几步远，安然躺在软椅上睡觉的顾钧泽，心中仍然不平。
“顾钧泽并非表面上和传言中的那样不堪。”燕宁修忍不住替他辩驳两句，“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只是有人想让你看到的。而你听到的，就更不一定是事实了。”
“看来你已经完全接受他了。”霜痕抬眼看着燕宁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看上他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燕宁修抱着茶杯有些失神，他努力回想，却也弄不明白。
迄今为止，没有哪个记忆点能让他觉得突然喜欢上了顾钧泽。
有的那些节点，也不过是平日积累的爆发。
他对他根本不是一见钟情啊。
只是这人好似无孔不入，渐渐填补上了他五脏六腑的空缺，成了他身体里一部分，再不能轻易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困死了适Ifl齒；
九十三.顾瑛，你的姬妾如此无能吗？
霜痕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燕宁修思索了半晌，还是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霜痕心中有些空荡，或许这才是最伤人心的回答。
霜痕走了，留下几乎未动的碧色茶水。
燕宁修有些如释重负，不管霜痕接受或是不接受，他总算是说出来了。心里去了一块石头，到底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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