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痕道:“那照你的意思,顾钧泽岂不是一个心思十分深沉的人,他不仅骗过了皇族,更骗过了全天下。这样,你呆在他身边岂不是更加危险?”
燕宁修道:“非也,相反,我觉得现在秦王府是我最好的栖身之地。如今我在昌平帝眼皮底下苟活,又是他儿子的名义上的侍妾,武功尽失,他多少能安下心。
若是我真的走了,恐怕会挑动他那根脆弱多疑的神经,从而牵扯到更多的人。那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人,我不想他们再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霜痕抬起头注视着燕宁修,他向来是最坚定的一个,一旦认定了什么,便不会轻易改变。
霜痕问:“你确定不走?”
燕宁修道:“嗯,不走了。”
六十一.过往二三
霜痕道:“那我也不走了,我在这还能跟你有个照应。”
燕宁修一惊:“你要留在秦王府?你在说笑吧?且不说顾钧泽愿不愿意让你留下,霜城主那边你要如何交代?而且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牵累霜城,你不要信口开河!”
“我没有信口开河,我来之前就已经跟霜城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只代表我自己。”霜痕想起自己临走时父亲拦在自己面前说出的话,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回想第二遍。
太冲动了。
燕宁修知道霜痕的脾气,他断然不会偷偷摸摸的来找他,必然是把一切都摊在父母面前,光明正大。
“你真的想好了?”
霜痕点头:“我**Y**Q**Z**W**5**C**O**M**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和你分开。”
燕宁修根本无法忽视他眼神中包含的复杂情绪,那里面堂而皇之的闪着暖昧。
“霜痕......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燕宁修狠下心来干脆把话挑明了。
越是朋友,这种事情就越是要早早地分辨清楚,否则到最后只能是害人害己。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霜痕不死心的问。
燕宁修不忍心看霜痕满眼的哀伤和乞求,但是这种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
“好了,不用说了。”霜痕只扫了一眼燕宁修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单手掩面,心中刮过一阵又一阵的冷风,空洞又冰凉。
“宁修,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你还记得吗?”
燕宁修点头:“当然记得。”
“那好,我们以后谁也别提这事。”霜痕狠狠地压下心头不断翻涌而上的泪意,努力的扯起一抹笑。
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燕宁修看的心里也不好受,但也只能装作安然如常,道:“好。”
和霜痕一起用完早膳,交代他先好好养伤,燕宁修便离开了。
昨天夜里还生龙活虎的三个暗卫此刻蹲在树梢上,乖巧的像三只小鹌鹑。
黑色的衣袍上全都沾满了土灰不说,一个个也面如土色。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