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我让你为难……”
“嘘——说什么鬼话。不是说要相信我吗?”顾钧泽将顾邈身上的狐皮披风系得更紧一些,道,“回去吧,小心着凉,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告诉你的。”
“嗯。”顾邈眼睛通红的步上马车,但到底止了眼泪。
马车走了几步,她忍不住掀开窗帘回头看,顾钧泽果真没有离开,他还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然后他发现了她,朝她挥手。
顾邈眼一热,匆匆放下帘子缩回去。
其实她知道不该来找他的。
说出去是堂堂秦王殿下,可也是几位亲王里唯一没有授官和封地的,一个华丽的空壳而已。
她知道,她在为难他。
可是,除了她的九哥哥,还有谁会帮她?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母族的公主,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自由的权利。
顾邈拽着身上的纯白狐皮披风,紧紧的裹住自己。
但她还是想抗争,最少,她活了下来,她比那些连长大都没机会的兄弟姐妹幸运。
“赵宿,让李凤宜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等顾邈走远,顾钧泽朝着空气说道。
黑夜张开巨大的羽翼掩盖一切,一缕微风吹过,带下几片枯萎的叶片。
深夜,一封密信送到了顾钧泽的书桌上。
隐在横梁上的赵宿见顾钧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起李凤宜将信交到他手上时的叮嘱:“这几天将殿下看紧些,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是十二公主在殿下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怎么可能看的住。
底下传来一阵焦糊味,赵宿再一看,刚才的密信已经快被火盆里的焰苗吞噬殆尽。
顾钧泽推开窗,让屋里的味道散出去。外面风雪交加,积雪压弯了树上的枝条,风一吹,便洋洋洒洒的落下。
东宫
莲喜刚服侍太子用完早膳就听到太监传报,说秦王殿下来了。
怎的这么早?莲喜心中疑惑,却闭口不言。只打发了小太监,自己去请示太子。
“秦王?”顾瑛将枯败的牡丹中央添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绿色,继续描绘花瓣上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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