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简直痛心疾首,唾沫横飞。
燕宁修突然想到以前拿着教鞭猛敲桌案,试图把学生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的白胡子老先生。于是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
在顾钧泽的印象中,燕宁修几乎不笑。
可他此时笑了,顾钧泽手指微颤,红梅从指间滑落砸到鹅黄的羽被上,花瓣零落成片。他顾不上这些,只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蹦出半句不怎么正经的诗来——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三十四.只有这个,求你
“顾钧泽,你发什么呆?”燕宁修看着他目光空洞的样子,提高音量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啊?”顾钧泽如梦方醒,一脸迷茫,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粉色。
“你知道骆先生为什么走了吗?”燕宁修见顾钧泽回神,罕见的没有讽刺他。
顾钧泽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坐在床边问:“为什么?”
燕宁修把霜毒之事详细的转述给他,不待顾钧泽发表什么意见,又接着说:“不过霜毒并不是不可解。”
顾钧泽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似的挤出一丝舒缓的笑:“前面铺垫那么长做什么,吓死人,只告诉我这一句就够了。骆闻轩是配解药去了吧?本王会重金犒赏他的。”
“真是个呆子。”燕宁修轻飘飘的剜了他一眼道,“霜毒确实可解,但等它解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霜毒,顾名思义,因“霜”而得名。毒发之时,全身覆霜,寒冷刺骨,滚烫的热血在一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眨眼的功夫便会被冻死。骆闻轩同他说,霜毒确实可解,世间万物生来相生相克,霜毒的解药是一朵花。
那朵,他也在等待的麒麟花。
燕宁修问:“还要多久?”
骆闻轩说:“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方抽芽,我已等了三年。”
还有七年。
他不可能等的。
顾钧泽忍不住喉头滚动一下,强忍内心翻涌上来阵阵寒意和空洞感问道:“骆闻轩说了他明日再来。燕宁修,你不会真要废武功吧?”
不,他绝对不会。
话一出口,顾钧泽就知道不可能。
“肯定有第三种选择,”他浑身都因为精神紧张而紧绷起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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