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修疼的几乎已经昏过去,根本无力抵抗。也幸亏如此,御医能够最高效率的帮他止血。
“德祥,你好大的胆子!”顾钧泽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抬手就把坐在主位上的德祥揪下来扔到地上。
德祥一下子被摔蒙了。
周围的人看来人是九皇子,也不敢伸手扶他,只好看着他撅着屁股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
“九、九殿下!”德祥跪在地上有些战战兢兢,这九皇子可是个无赖泼皮,虽不得宠,但好歹是个成年皇子。
德祥虽然内心看不起他,但是也不得不对他毕恭毕敬:“九殿下,不知九殿下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老奴只是在秉公办事。”
秉公办事?
老东西!拿父皇压我?
顾钧泽邪气一笑:“德祥公公,本王知道你替父皇办事。不过,你今儿触了本王的霉头,本王非常不高兴。”
本王?
德祥浑身一震,不禁抬头看向穿着一身红色滚银边白梅长袍的男人。这位长相极其肖母的废物皇子此刻正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他。
莫非……他已封王?
德祥越想越不妙,他伏跪在地上,朝着自己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嘴里还念念有词:“王爷,老奴有眼无珠,行为有失,请王爷见谅!”
不愧是太监总管,脑子转的就是比别人快,心也够狠。
他这每一巴掌下去都是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子,就听着这啪啪的响声就知道他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甚至是全力而为。
已经打了三十几巴掌,德祥的嘴角早就破了,脸也肿的像个大馒头。
六.下作的阴谋
顾钧泽喝完一盏茶,才悠悠的抬头,像是才发现他在扇自己巴掌似的,起身把他扶起来:“哎呀德祥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你是父皇身边得力的人,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
德祥一听,本来就肿着的脸涨得通红。不是你说我触了你的霉头我怎么会这样?
可顾钧泽还是一副无辜模样,道:“德祥公公一向办事妥帖,可今日在我的院子里弄了一摊血,实在是不吉利的很。不过看在公公在父皇身边照顾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这事在我府上就此作罢。毕竟传出去,也有损公公的名声。”
呸!冠冕堂皇。
明明打也打了,还想把自己摘干净。
德祥极力忍住心中的屈辱感和怒火,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又磕了几个头:“王爷仁慈,德祥一时糊涂,多谢王爷施恩。”
“起来吧。”顾钧泽说完,目光移向一直不断传来血腥味的地方。
燕宁修躺在一滩血里,御医蹲在他身边施药,鲜红的血液把御医的袍子都染了半边。
“他怎么样?还活着吗?”顾钧泽起身朝燕宁修走去。
“尚存一息,不过……也悬。”御医把长纱布撕成四条,满头大汗的给燕宁修包扎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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