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秦玉海听到声音立刻阻住了刽子手,他走下问斩台,在阶梯前跪下:“臣秦玉海,前来接旨。”
德祥此时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往问斩台上一瞥,镇国公、国公夫人和镇国公世子已经头身分家,但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人头还在。
还好还好,没杀光,到底还是赶上了。德祥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走到台上,立于燕定云和燕宁修身前,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氏一族,通敌叛国,本死有余辜。朕感念燕氏祖先之功绩,特赦一人,存留血脉。”
“罪人燕定云、燕宁修,陛下说了,你们当中可以活一个,还不快谢主隆恩!”德祥念完圣旨,不屑的说道。
燕定云和燕宁修对视一眼,分别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浓重的嘲讽。
假仁假义!
从入狱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昌平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燕氏从未叛国。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几年边关太平,昌平帝无非是看他们不顺眼,想收回兵权。
于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德祥见其二人都没回应,命侍卫拿走他们嘴里塞的破布:“想好了么,到底谁死谁活?”
“还是说,你们都不想活了!”德祥抱着佛尘,一张红脸上两只像黄鼠狼一样精明的眼睛让人见之作呕。
“我呸,你这阉狗不配与我说话!”燕宁修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突然往前一撞。
德祥一个不察,像滚地葫芦一样滚下台阶,引起人群一阵大笑。
三.挑断手脚筋,为人身下妾
“德祥公公!”刑部尚书秦玉海急忙上前把昌平帝面前的一等红人扶起来,“公公,您没事吧?”
德祥摸了下尾椎骨,差点没摔断了,疼死他了。
德祥甩开秦玉海的手,上前一脚,直接把他踹翻,然后抬起一只脚踏在他的胸口上:“燕宁修,杂家不与你这叛国贼子一般见识。”
“阉狗,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燕宁修的嘴角漫出一抹血丝,若不是几个月来的严刑拷打让他再挤不出一丝力气,他非手撕了这阉狗不可!
德祥冷笑一声,掏出另一道圣旨,宣道:“罪人燕宁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挑断手脚筋,贬为庶人。赐予九皇子顾钧泽,为妾!”
“噗——”茶楼上看好戏的红衣男子一口茶直接喷到对面人的脸上,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喂,老十,那个老东西说什么呢?”
旁边的侍卫掏出一方手帕递上,顾驰忍着怒火把脸擦净,故意说道:“恭喜九皇兄,府里又要进新人了。”
“凭什么进我府上?!”顾钧泽不满道。
如今的燕宁修简直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要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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