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结局（10）
齐建眉头一皱，并不相信太监所言。
“儿臣想去暗牢看看。”冯越开口道。
齐建应允，并没有阻拦，也一同前去确认。
按照太监所言，楚修弘被抓来之后是无缘无故发疯的。
“皇上，南朝摄政王性子桀骜，定是接受不了自己沦为阶下囚的事实才会癫狂。”
暗牢各个牢房里十分狭隘，关押的都是对北朝皇室不利的人。
只需要在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放上烛火便能照明。
向里走去，都是阴森森的冷气夹带着一些血腥味。
冯越闻了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坚决要进去。
带有倒刺的鞭子打在囚犯的身上，血肉都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嘴巴给堵上，即便再痛苦也发不出什么声音，眼眶中是血红色。
手腕还有脚腕都是由特制的玄铁束缚着，送到这里的人都会被逼着喝下化功散，根本提不上一丁点力气。
暗牢中看不到太阳，在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等到他们的只有死亡。
楚修弘武功尽失，被带到暗牢后并没有喝下化功散。
在太监的带领下，冯越看到了楚修弘。
一身黑色衣袍上已经沾染了血迹，黑色的长发已经乱了发冠，脸上也沾染了泥土和血渍的混合物，这张脸是楚修弘无疑。
但是他此时的行为举止却和往日里的楚修弘判若两人。
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齐建观察好大一会儿，多次试探，最终初步判断楚修弘是疯了。
但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齐建都不会放他离去。
楚修弘是击溃南朝的一手妙棋。
也只有让自己的儿子在两军交战时亲手杀死楚修弘，从前的往事才能真正的一笔勾销。
“楚修弘已然疯了，求父皇饶他一命。”冯越开口。
“越儿，你在心慈手软，难道你忘记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齐建现在很生气，若非此次东羌国的一个皇子表明身份说自己有个手下就是楚修弘从前的暗卫，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儿子在南朝遭受的是怎样的屈辱。
不论东羌国是何居心，楚修弘，绝不能放。
“父皇，儿臣只是想自行处置楚修弘。”
冯越想过很多种杀死楚修弘的办法来让他痛不欲生，但唯独没有想到楚修弘会武功尽失且变成一个疯子。
让他杀这样一个废人，他下不去手。
齐建自不会相信了齐越的这番说辞，但是能让越儿将楚修弘看管起来，他派人暗中观察，楚修弘若是装疯，必然会露出破绽。
现如今，楚修弘已经武功尽失，根本逃不出去。
“好，父皇答应你，但是你要确保楚修弘不能离开皇宫，也不准私自放了他。”
冯越应允，让人将楚修弘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还找来了太医诊治。
太医表示摄政王已疯，药石难医，至于身体方面，和常人无异。
楚修弘刚才暗牢中出来，身上实在难闻，冯越原本是想让宋陈帮他清洗一番，结果宋陈已经不见了行踪。
冯让宫女往浴桶里放好一盆热水，眼看再不洗水温就要凉了，冯越只好帮楚修弘洗。
他迅速帮楚修弘脱去了外衣，随手扔在了地上，等到洗完，必然是要换一套的。
继续脱亵衣的时候，手刚触碰到楚修弘的腰腹，便被他反手握住。
冯越有一瞬间，都以为楚修弘已经清醒过来了。
但是楚修弘只是对着笑了笑，眼神中没有半分寒意。
“羞羞羞，娘说不能被人看到自己身体的。”
冯越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看向一侧，“你自己脱。”
让楚修弘自己洗，这是在合适不过不过的办法。
但楚修弘现在根本不像是疯了，更像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只会对他傻笑。
这让冯越根本招架不住。
这和从前的楚修弘性格相差甚远。
“娘子，你好凶啊。”
“小修修不要洗了。”
冯越开口道：“我不是你娘子，你若是不肯洗，我就会让你把你丢出去。”
说完，便没有再理会。
等到半个时辰后，浴桶里的水早就凉了，浴桶外地上也溅了很多水。
冯越看到楚修弘还在洗，看起来动作十分笨拙。
“娘子，你回来了，你看小修修洗的干不干净。”
说着，楚修弘便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冯越一眼便看到了不该看东西。
“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吗？”
冯越有些气恼。
他不是在报复楚修弘，而是在惩戒自己。
带着这么一个大孩子，迟早会将他累死。
“可是……娘子不是其他人。”
楚修弘说着已经拿起了一旁干净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这个称呼只有夫妻间才能这么喊，你我不是夫妻，更何况，你我都是男子。”
冯越板着脸训斥了好几句，楚修弘似乎都很听他的，很快便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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