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先跪了下来。
“爷爷，子英不孝。”
卫天林伸手扶他起来，“我寻思着你早该来找我了。你和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尧当着满京城文武百官说的话，甚至不惜以命护住卫子英和卫悠琪。这中间种种，总要有个说法吧？
现在凤尧生死不明。卫子英再不来，卫天林都要坐不住了。
卫子英抬头看着卫天林，咬了咬牙终于实情和盘托出。
“悠琪是我和太子的孩子。”
这话一旦真的开了头，便再无什么好隐瞒的了。
卫承望和娟姨娘也已经死了。他也不用再替谁隐瞒什么。
“畜生，畜生啊！”卫天林整个人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掌一挥，硬生生拍碎了一张花梨木桌。
“这个畜生就只配扔在乱葬岗，他非但不配进祖坟，连入土都不配啊！”
“事已过去，爷爷不要伤心了。”卫子英将卫悠琪交到卫天林的手里，跪下冲他重重的磕了个头。
他下定决心的说，“我对不起爷爷。我与太子两情相悦。卫家的将来就交给琪儿了。凤尧待我一往情深，我却负他良多。如今他生死未卜。我只求爷爷给我和他一个名分。生同寝，死了也能同穴。”
卫天林心里只觉得心疼。又哪里会责怪卫子英。
“好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只是你和太子有情，为什么不早告诉爷爷？要自己一个忍到现在？”
孩子生了不算，现在太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让卫天林说什么好？难不成这种时候要送卫了英去宫里守寡？
卫家的声誉是卫子英心心念念护着的。为了大将军府这四个字，他几乎什么都可以忍。可是，真到了凤尧受伤，生死不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世上的虚名比不上他心上的那个人。
“卫家的声誉只怕要毁在孙儿手上了。”也不知道这一去，野史要如何写他们卫家。
从卫晏将军起就是龙床将军，到了他这代，两个孙子，一个嫁进了雍王，另一个到底还是和太子纠缠不清。还是嫡长孙。
卫天林听了只是摇头，“你这孩子心思就是重。是非功过由任后人去评说。哪有为了身后的名声毁了现在的康安？别说是老祖宗，就是爷爷也不愿意啊！”
说到这里，卫天林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卫子英的头。
“你只知道野史写卫晏将军的那些混话。你且想想，卫晏将军宁可冒着被野史乱盖罪名也要与凤炎帝在一起，他心里该有多喜欢凤炎帝。能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将军余愿足矣。”又哪里轮得到几个跳梁小丑信口雌黄？谁还拿他们当回事不成？
卫晏将军功在社稷，扬名海内。那些是非他何曾放在眼里？不过中清风过耳。从头到尾他在乎的只不过是凤炎帝一人罢了。
卫子英聪明，做事谨慎。可是有时候太过拘泥了。人生短短百年，开心的日子能有几时？守着冷冰冰的大将军府哪里抵得过一个知冷知热疼爱他的人？
只是现在不知道这知冷知热的人是人什么情况啊！
“我去宫里替你递折子。”顺便去打听凤董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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