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旁人就算心里这么想，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在场唯一一个敢信口开河的人只有卫小霸王雍王妃一人罢了。
凤清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不用替大舅哥操心的，他心里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卫子萌摇摇头，说：“哥哥是聪明。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聪明了才好。有时候笨一些反而会活得开心些。哥哥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反而成天不快活。”
凤清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这个看似粗鲁的王妃说得正是世上最精妙不过的言语。
世人都觉得聪明好。可是太过聪明的人往往都是活得不快活的。顾忌重重，思虑过重。这个道理又有几个人能明白呢？
“子萌真是大智之人啊！”
“你就只会夸我。”
且不管文武百官怎么想，也不管雍王妃如何口无遮拦。凤尧和卫子英的这场“亲耕”和“亲桑”总算是顺顺利利的完成了。
回宫的路上。卫子萌硬是挤进卫子英的马车里与他同乘。
脸上写满了满满的好奇。只是见卫子英面色不虞，没敢问出口。
卫子英垂眸不语，长长的睫毛给眼底留下一圈暗影，脸色晦暗不明。
卫子萌咽了口水，几次想张口问点什么，硬是吞了进去。
反倒是卫子英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好笑的看着他。戏谑道：“真是难得，我们卫小爷也有不敢开口的时候？”
“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卫子英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我时常看到你一个人发呆。你以前不会。”
卫子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靠在马车上慵懒的说，“大概是哥哥老了，年纪大了就会时时的发呆。谁说我不开心？”
卫子萌摇头，肯定的说，“你少骗人。爷爷比你年纪大多了，我就不见他时不时的发呆。”
“那天爷爷和我们说话说到一半不就睡着了？你哪里来这么许多胡思乱想？”
“那是瞌睡，才不是发呆。”
卫子萌深深的看着卫子英，清澈的眼神坦然而了悟。
他轻声说道：“我以前偷偷喜欢凤清时，就自己一个人常常发呆。哥哥你发呆时的样子和我想着凤清时一模一样。”
卫子英百般的解释在卫子萌面前尽数败下阵来。卫子萌从小就聪明。虽然他不爱读书，但是学武练兵过目不忘。
若无超出常人的观察力，他也不会在战场上屡建奇功。
而且卫子英不得不承认，于这情爱之事上，他这个弟弟远比他要通透得多，也单纯得多。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是些不上台面的庸人自扰。过些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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