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用你想要的，换你
索克鼻子耸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不会错的，这一定是猫的气息，我的鼻子最好用了，我养的所有猎犬，我都能通过气味辨别出它们是哪一条！”
他伸手一把推开挡在贝斯前面的阿兹，然后大手狠狠揪起贝斯的衣领，肯定的冲身后大吼：“阿贝琉布雷顿，主人我找到了！他身上有贝斯特的味道！他们一定是那个盗贼。”
“真的？”布雷顿嘴上反问，却对索克的嗅觉深信不疑，脸上露出喜色。
阿贝琉更是冷笑一声，抽出弯刀走了过来，“看不出来啊小东西，就是你害得我们被遛了这么远。”
“该死的盗贼！”
强壮的骑兵战士将阿兹压倒制住，阿兹吓坏了，但他没有挣扎，他可以从一两个人手中挣脱，但现在对方有差不多一百人，他根本跑不了！
完了完了……阿兹欲哭无泪，他真的该听师父不要去接贵族的单子，现在果然要死球。
而贝斯被揪住衣领，被迫踮起脚仰着头，心里的眼泪比阿兹流的可多，尤其在约法尔摩西分海般大步冲他们走来，用熟悉的面容，陌生地阴冷目光望向他时。
贝斯心脏瞬间泡进冰水，又被拿出来狠狠踩了一脚，心酸难受的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矫情。
有什么？
贝斯对自己说，他不就是压根对我没什么感情，还打算饿死我吗？
我只要不喜欢他，我难受什么？
贝斯毫不在意的想，丹红上翘的猫猫唇却绷紧成一条直线，喉咙哽咽，忙忙错开视线。
索克笑出一口白牙，憨憨地邀功，“王。”他举了举贝斯，“看我抓到偷走贝斯特的盗贼啦！”
“嗯，做的好。”
多了丝沙哑的低沉好嗓音，难得有了半点温度。
贝斯垂头不去看他，衣服和铠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索克放开，接着有人直接抓起他的手腕，像拎起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似的，拎起了他。
“疼！”
贝斯现在的身体太矮了，约法尔还高。贝斯整个人都悬空，被拎起的那条手臂因为承担住他全部体重，发出可怕的‘咔吧’声。
“我的手……”
贝斯冷汗一下密密麻麻冒出来，痛苦地仰头，努力垫高脚尖，另一只手去扒男人攥住自己的手掌。
“疼……”
贝斯嘶嘶抽气，他第一次知道约法尔有这么大力气，竟然单手稳稳地把自己整个抓起来。
之后，男人被战甲和手套包裹的左手，捏住了贝斯柔软的面颊两腮。
冷硬手套用力钳住贝斯的脸，令他可爱的小脸变成可笑的金鱼嘟嘴状，贝斯耸耸鼻子，鼻尖甚至能嗅到对方手掌上，淡淡的皮子手套味道。
被迫的，眉头皱成团忍受痛苦的贝斯，一下子和面无表情甚至阴森冷漠的约法尔目光交汇。
明明只有不到十天时间，却因在笼子中度过难捱的五天后，宛如经历了一个世纪。
莹绿色瞳孔，再次和冰蓝双眸对视。
陌生，熟悉。
贝斯轻轻用自己现在可笑的嘴吸了一大口气，以防自己心脏蹦出来，砸在对方的脸上。
“你只有一次机会。”约法尔冷漠无情的开口，态度就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甚至还不如陌生人，“回答我，你偷走的猫在哪里，如果你的回答令我不满意，我会杀掉你，问你的同伴。”
贝斯：“……”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一句‘他没认出我’刷屏整个脑子。
也对，也对……谁能猜出自己的猫变成了人？比起他没认出我，更让人诧异的是他竟然没先问亡灵书，而是问我在哪里。
难道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把我带回去？贝斯嘲讽自己：怎么可能，他都明明都想饿死你，还为了你？贝斯，你真是好大的脸！
你也配？
喵大爷自己将自己可怜巴巴的自尊心和感情踩在地上，反复搓几脚，才吸了吸鼻水，抖着声音，直视约法尔一字一句咬牙说：
“第一，我不认识叫贝斯特的猫。”
因为我从小到大，妈妈都叫我贝斯。
“第二，我也不认为那只猫属于你。”
因为我决定，再也不把感情交在你这个随便就能伤到我的混蛋手里。
“第三——祝你永远也找不到它！”
有种你在杀老子一次！
“………”
索克阿贝琉他们听见这话，静了静，好似被贝斯明显找死的话给镇住了，随后他们表情扭曲，气愤的就要冲过来抽刀剁碎这个敢对他们王无礼的家伙！
掐着他脸，拎起他的约法尔却侧目，宝石断面般锋利漂亮的眼珠转到眼角，轻轻一眼震慑住了索克和阿贝琉众人。
同时，他边转回目光落在贝斯可笑表情的脸上，捏住他两腮的手掌边向下，坚硬的皮子缝制边缘在指尖的位置凸起，沿下颌一路滑落，被触碰过的皮肤带出一层鸡皮疙瘩，触及脖颈的痒痒肉，刺激的贝斯直缩脖子。
约法尔低头，侧过脸凑近贝斯，挺直鼻尖几乎要嗅在他颈窝，贝斯感觉有温热的风从他鼻腔吹出来，在他颈窝里盘旋一圈儿，吹立了白色小绒毛，吹的他尾巴根发麻。
冰蓝眼睛扫着面前小东西的反应，他的话和举动还有气味，以及……简直像极了约法尔脑中那只怂凶同步的黑漆漆小怪兽。
冰蓝色双眸闪了闪。
约法尔勾唇：“呵。”
贝斯：“……”这犬东西就这点不好，笑总喜欢‘呵呵’笑，呵得爸爸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约法尔说，不知道是不是贝斯的错觉，他觉得约法尔口吻忽然缓和了很多，“所以我要杀了你。”
“……”
缓和个叽儿毛！
贝斯咬紧牙关，闭上眼：“随意，……你动手吧。”
“不要——他———唔唔！”
贝斯听见被压制住的阿兹挣扎大喊，却被谁捂住了嘴，贝斯睁开眼睛去看，却猛地将约法尔俊美冰冷的脸映入，吓的一激灵再次闭紧。
他听见约法尔说：“你准备好了么？我要动手了，我会用这只手扭断你的脖子，把你的所有骨头拧个对折，然后你的头会软绵绵搭下来，知道吗。”他放在贝斯脖颈上的手掌，其中一根手指沿贝斯脖颈的圆圆小喉骨勾了勾。
贝斯被勾的咽口唾沫：……特么的，你要动手就快点，还特意告诉我那只手，你以为我会怕？我根本就不怕。
“你要动手就快点，你个该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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