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哭什么?”傅临渊站了起来,从没有安慰过人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别哭了。”
苏千渔只是在一股脑地哭,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傅临渊不会哄人,只是握着手机说了好多次“你别哭了,别哭了”,他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担忧,可惜有时候他的话语太苍白。
“傅临渊,我没有家了。”苏千渔带着哭腔的声音抽抽噎噎地从那边传来。
“什么叫你没有家了?”他下意识地问。
“我爸爸……和我妈离婚了,唐欣雅和苏沁媛进了我家,他……他把我和我妈赶出去,我妈住院了……”苏千渔的声音破碎,嗓音沙哑。
“等我,等着我。”
“好。”苏千渔依然在抽抽搭搭。
傅临渊去隔壁的车厢找导师请假。
“傅临渊,你疯了,现在请假?”
导师听了傅临渊言简意赅的表达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说实话,傅临渊得奖的可能性是最高的,他在模型构建上的天赋
极高,还是以省第一名的身份入围的决赛。
“你知不知道我们整个临江大学就你们四个入围了决赛?这是多么重要的比赛……”
傅临渊不再解释,只说:“我想在下一站下车。”
“你知道你不久后就毕业了,只要你把这个大奖拿下来,是有资格直接保送去星凌大学读研究生的,这会是你人生里很……”
“我想在下一站下车。”傅临渊又重复了一遍。
导师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家里出事情了?”
傅临渊摇了摇头,他仿佛看见苏千渔躲在街头的角落里哭,这个场景让他很难受。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丢下她,要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么多年,苏千渔陪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也是他人生里唯一一个最特殊的存在。那个时候的傅临渊,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因为她而起伏不定,不知道那就是喜欢。
“那是……”导师又问。
“总有一个人,会比荣誉更重要。”
好在动车停靠的下一站是邻市,傅临渊从车站出来马上打了个车回临江市,他在车上给苏千渔打电话,她的手机已关机。
傅临渊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他竭力地冷静下来思考苏千渔会经过哪里,会走到哪里。
十点半的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辆车子呼啸而过。傅临渊一边跑着,一边一遍遍地拨打着她的号码,那种强烈的焦灼涌上
来,几乎要把他吞噬。
突然,傅临渊停下脚步,一颗狂乱的心终于松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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