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扬本来以为她爸是宝贝自家闺女，谁晓得瞿丛秋紧接着一句：“就祁翎那个稳重的性格，能看上她？咋咋呼呼的，像个鞭炮。”
霍舒扬一口老血咽进肚。
她决定先不公布他俩的关系，到时候让瞿、霍夫妇自己发现，啪啪打脸。
她舒了口气，继续说：“总之，祁翎办这所学校费了好多心思，我和叶简南他们也帮了不少忙，这也算……我们共同的心血吧！要是真因为找不到围棋老师就关门，真挺可惜的……”
“教聋哑儿下围棋……”霍以白念叨着，“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也不会手语啊？”
“有专门的手语老师陪在旁边，”霍舒扬立刻为母亲大人解惑，“那几个小孩特别可爱，您到时候看着喜欢，说不定自己就起了学手语的心思呢？”
“嗯……”霍以白若有所思，“老瞿，你说呢？这成天在家里待着，确实也挺无聊的。扬扬这男朋友还没影呢，孩子更是遥遥无期了。去带别人家的小孩——”
“妈？”霍舒扬一脸匪夷所思，“怎么说到我身上了？你们……要不然先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瞿丛秋一直闭目养神，终于发话了
，“我喜欢祁翎那孩子，要是真因为这事耽误他拿冠军，我可不乐意。”
“啊？什么？”霍舒扬一脸惊诧，“合着您还是看在祁翎的面子上，不是我啊？”
瞿丛秋翻了她一白眼。
“你个臭丫头，你有什么面子！”
07
瞿、霍夫妇大驾光临，学校一片混乱。
好在人少，乱也乱不到哪儿去。除了学生，总共就只有一个生活老师、一个手语老师和祁翎……
手语老师悄声问生活老师：“祁老师，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见他这么慌过。”
生活老师也很诧异：“对啊，这祁老师平常总沉个脸，怎么今天都紧张得冒汗了？”
孩子们不明所以，但心里都是知道祁老师对他们好，他们也得给祁老师长脸。因此四个小孩安安静静地坐着打谱，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瞿丛秋和霍以白一进门，就看见四个乖巧的小朋友端坐在地上，简直像坐了一地小猫咪。岁数大的人哪受得了这个，霍以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攥着一个孩子的小手询问：“多大啦？叫什么呀？”
孩子睁大眼望着她，神情有些胆怯。
祁翎走了过来。小孩一看到祁老师，急忙爬起来躲到他身后。祁翎摸了摸他的头，和霍以白说：“这孩子叫鹿鸣，九岁了。霍老师……他们听不见。”
霍以白这才想过来，这几个孩子都是聋哑儿。
她的心一瞬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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