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我们那儿住？”江墨发问。
霍舒扬胡乱点了点头。
她生着气买了一下午的东西，还哭了一场，到晚上真是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等她缓过来，叶简南放下了水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有个事……”他顿了顿，“算好消息吧。”
大家都抬头看他。
叶简南组织了一下语言，讲了一遍他和过爷爷那位身在J国的弟弟上午的对话。其实把小弈接到祁翎所办的学校也不算长久之计，这位爷爷愿意收养他，对谁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只不过……要是他
们相认的时间再早一些，就更好了。说不定，这失散了大半个世纪的兄弟就能再见一面了。
世事无圆满。
“签证的事，我来帮小弈办吧，”江墨主动请缨，“我爸妈出国看病的时候我跑过不少次手续，这事我熟。”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都是心中巨石落地。聊到最后，叶简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起祁翎：“对了，你那学校怎么样了？”
祁翎一怔，显然没想起叶简南会提起这茬。他揉了揉太阳穴，没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不太行，”他声音低沉，“别的倒还在其次，最难的是找老师。正规的围棋老师一听是聋哑学校，没有一个愿意来的。更麻烦的是，每个老师还得配一个手语翻译。好在现在还只有四名学生，以后人要多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办学校，有一腔热血，也算做了万全打算。可真的操作起来，困难当真是接踵而至。江墨和叶简南提了些意见，但操作起来可行性似乎都不算高。眼看夜色渐深，祁翎摇摇头说：“先回去吧，这事回国再聊。”
两个男生去结账，江墨也跟了过去。霍舒扬托着下巴望着祁翎的背影，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需要……围棋老师吗？
06
三天后。
瞿丛秋坐在太师椅上，眼皮翻了翻，又翻了翻。
霍以白正坐在茶几边儿上看报纸呢，老头儿一个眼神抛过去，意思不言而喻：咱们这闺
女吃错药了？
霍以白蹙眉，瞪回去：会不会说话？就不能是扬扬懂事了？
瞿丛秋冷笑一声。
知女莫若父，她这宝贝闺女霍舒扬能这么低三下四，肯定是有求于他们老两口，没得跑！
身后，霍舒扬刚给瞿丛秋摁完肩，又念叨着要去端洗脚水。瞿丛秋眼睛一瞪——这可折煞了老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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