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扬的手指滑过屏幕,在一条“只有我觉得这个祁翎小哥侧脸很帅吗”的评论下回复道:“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哦。”
江墨也躺在她的咖啡店里撸猫玩手机,看见那条阴恻恻的评论,立刻嘲讽道:“看把你急得,就祁翎那脾气,没人敢和你抢。”
霍舒扬“哼”了一声说:“我们祁翎脾气好得很。”
“说起来……”江墨慢慢坐直身子,“祁翎,多久没联系你了?”
“你还说呢,”霍舒扬神色恹恹,“之前每天还聊一会儿,进了决赛就人间蒸发了。”
“叶简南也是啊!”江墨长叹一声,“我妈当年告诉我,不要找棋手当男朋友,我偏不听。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吃惨了……”
“对了,你爸怎么样?叶简南不是在J国那边找了医生吗,你们还过去吗?”
“去,但是我爸今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奈县那边冷,我妈想等夏天再过去。反正……等简南打完比赛吧。”
江墨揉着抱枕笑了笑。
“他说想给我爸拿个冠军。”
霍舒扬冷笑一声。
“巧了,祁翎也挺想给你爸拿个冠军。”
江墨哑了片刻,说:“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赛场上,比分步步紧逼。
决赛五番棋第三场,祁翎胜。
决赛五番棋第四场,叶简南胜。
五番棋决胜局,战况前所未有的激
烈。
其实半决赛结束后,叶简南就和祁翎心照不宣地降低了对练的频率。叶简南也不愿总耽误朋友时间,而是选择下网棋保持手感。
到决赛前夕,他眼睛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瞬盲的频率又开始上升,且时间越来越长。脑力活动的频率和强度都前所未有地高,医生多次打电话来警告他控制练习时间。
可是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离那个地方,只有一步之遥。
好在这场比赛不像MR战,总时长已经限制在了三个半小时。然而即便如此,决胜局进行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叶简南明显感觉眼前开始模糊。
棋手下棋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祁翎完全没有注意到叶简南的异常。
叶简南的动作停滞了。他眼前一花,仿佛是抽离出了一部分的灵魂,在半空中看着自己。
他看着面前的年轻棋手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视线轻微地涣散。他的对手落子,“啪”的一声,回忆在眼前绽开。
他看到童年的自己背着书包跟在江闻道身后,护城河的流水哗啦,他小跑着跟在江闻道身后问:“叔叔,你是干什么的?”
年轻的江闻道停下脚步,声音清朗地回答:“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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