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啊。
“我等着你能赢过我的那天。”
他后悔了这么多年，自责了这么多年，痛苦了这么多年。
这一切，他所背负的一切。
终于消散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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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围棋上帝
01
叶简南带着小弈回了北市。
不过半周，祁翎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杭市那所聋哑学校的老师已经答应接纳小弈。江墨和叶简南一起带着小弈办理好各种手续，又为他置办了一身行装。
杭市的老师来接他那天，江墨没忍住哭了。
小弈已经上了车。他小时候因为智力在学校受过不少欺负，但辍学后仍然很想念书。所以即使得知要去一所新学校，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抵触。
他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又很容易快乐的孩子。
看着渐远的火车，叶简南搂住江墨的肩膀。
“等这场比赛结束，我们就去看他。”
江墨点了点头。
站台上送行的人逐渐稀疏了，叶简南和江墨边说话边往站外走。比赛逐渐临近，叶简南经常在棋院待到很晚才回家。再加上最近又要忙小弈的事，他脸色明显不大好看。
“你……还好吧？”
江墨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叶简南揉了揉太阳穴，也知道江墨话里有话。
“应该没什么事，”他摇摇头，“不过最近确实太累，我回去睡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江墨转头看他。
叶简南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异常。
“江墨，我忽然想起件事要做，一会儿你先回学校，我晚上联系你。”
“好。”江墨去路边拦车，回头朝他招了招手，“那你先忙吧。”
叶简南点点头，朝马
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江墨看不见的拐角后，他忽然靠住墙，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到底……怎么搞的？
第一次有这种症状，是在翰城的旧公寓里。眼前突然黑的那一下，他还以为是灯泡在闪。
可是回到北市后，这种症状却越发频繁了。有时候正打着谱，眼前忽然一暗，要等上两三秒才好。像刚才，分明是走在路上，眼前也会突然一片漆黑。
从翰城医院出院后，他没在和人起冲突这件事上花过时间。既然医生已经说了没有大碍，他也就没把那句“回到北市再检查”的嘱咐放进心里。
可是现在这样……
叶简南犹豫片刻，还是打了个车，报了最近医院的名字。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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