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舒扬，不是……”
霍舒扬疯狂挥舞手机：“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这就滚！”
祁翎似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但视频迅速被霍舒扬掐断。江墨绝望地躺回枕头上，几乎可以想象出霍舒扬会把这幅画面怎么添油加醋地描述给祁翎。
叶简南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揉了揉太阳
穴，问江墨：“刚才发生什么了？”
江墨看着他一脸无辜，一个枕头砸过去。
“你醒来做什么啊！”
二十二岁的第一天，江墨什么都没做。但一觉睡醒，她失去了清白。
直到两个小时后叶简南带她出门，她还是一言不发。叶简南彻底被女生的喜怒无常逼疯，坐在驾驶座上等她下楼时，给祁翎发了个微信：“你觉得和霍舒扬谈恋爱比较难，还是打世界大赛比较难？”
祁翎很快回复。
“你疯了，当然谈恋爱难了。”
两位八段棋手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高度一致的结论。
好不容易等到江墨下楼，叶简南小心翼翼地发动汽车。江墨显然还不知道此行到底是要去干什么，权当是叶简南带她出去兜风，趴在车窗上看风景流逝。
他们进了一处别墅区。
江墨被霍舒扬气得满脑子糨糊，车停到一栋白色别墅前才觉出异常。门前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叶简南后朝他挥了挥手，向他示意停车位置。
江墨糊里糊涂地下了车。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啊？”她看着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园，“我……我不认识这儿啊？”
叶简南笑了笑，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说：“礼物。”
江墨的表情依旧茫然。
叶简南牵起她的手，轻声说：“这是我朋友介绍给我的医生，专门……专门研究早发型阿尔兹海默症的。”
江墨慢慢捂住嘴。
叶简南握紧她的手，希望自己
的语气能让她平和些：“这位医生在阿尔兹海默症的领域是权威，也恰巧是个棋迷。我和他说了江老师的身份，他希望能了解到更多信息。”
江墨浑身都在抖，叶简南扶住她的肩膀：“江墨，早发性阿尔兹海默症是无法治愈的，你得先清楚这一点。我们能做的只是减缓，或者让情况停止恶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墨揉了揉喉咙，嗓子很哑：“明白。”
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说：“简南……谢谢。”
叶简南摇摇头，按响了门铃。
“该说谢谢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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