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老师把孩子们带去吃饭了。空荡荡的活动大厅里,只坐着常灵珺一个人。
距离灵珺妈妈来接她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叶简南看了看表,打算过去陪她坐坐。
和常刀在身边时的胆小不同,孤身一人的常灵珺显得格外乖巧懂事。她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用白色棋子在棋盘上摆图案。
“小灵珺,做什么呢?”
常灵珺抬头朝他笑:“在做小兔子。”
叶简南揉揉她的头发:“你妈妈一会儿就来了,哥哥陪你等一会儿。”
常灵珺忽然停下手。
她说:“简南哥哥,今天下午,有个姐姐坐在楼道里哭。”
叶简南一愣。
“长头发,穿一件灰色的大衣,哭得可伤心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抱了抱我就走了。”
他今天没和江墨说几句话就去忙了。此刻仔细回忆起来,倒是能记起她穿了件浅灰色的长款大衣。
这么一想……他下午就没再见过她了。
叶简南急忙摸出手机给江墨打电话。
所幸她接得很快,叶简南松了口气。
“怎么了?”
“江墨……”叶简南避开了些常灵珺,“常老师的女儿说,你今天……哭了?”
“哭了?”她反问了一声,“没有啊。”
“不是
你?她说今天看到一个穿灰色大衣的姐姐在楼道里哭,不是你?”
“你就这么盼着我哭啊?”江墨哑然失笑,“不是我。我下午看你们太忙就先走了,现在已经在回翰城的火车上了。”
叶简南将信将疑。
“车上信号不好,我挂了。”
“那你……一路小心。”
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江墨才把手机按灭。她蜷缩进车厢狭窄的卧铺上,目光转向车窗之外。从她的角度望出去,能看到车窗外起伏的地平线,月色下山石的轮廓,还有村庄人家里亮起的光晕。
万家灯火。
也不知闻道棋堂的灯火,有没有被谢婉点亮。
更不知她这次回去要说的事,会掀起何样的波澜。
打完电话没多久,常刀的妻子便来了。常灵珺欢呼雀跃地扑进妈妈怀里,回头和叶简南打招呼:“简南哥哥,我走啦!”
叶简南点点头,把母子俩送到了门外。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一月的北市寒风刺骨,叶简南却像凝固住似的定在门外。他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一时不知这第二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
眼前有车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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