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帮中年男人拉到牌桌前时,她其实挺想大显身手的。
谁知道祁翎就那么站到了她身前。
他认不出她,可她怎么会认不出他?手指上被棋子磨出的薄茧,面具下锐利的侧脸轮廓,还有那股全世界只有祁翎随身携带的疏离气质。
她看他把她扯到身后,看他手法生涩地摸牌,看他搞不清桥牌复杂的规则频频出错,又靠着职业棋手的记忆力努力稳定住局面。
霍舒扬知道——
她喜欢祁翎,逃不掉了。
睁开眼,阳光把她的眼睛刺得有些酸疼。
霍舒扬说:“江墨,我真羡慕妳,叶简南那么喜欢你。”
江墨好像也在想什么。听到霍舒扬的话,她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声。
可我真讨厌我自己。
“明明该离他远一点。可是只要他冲我挥挥手,我就什么都忘了。”
“你喜欢他,江墨,”霍舒扬摸摸她的头发,语气分外笃定,“你喜欢叶简南,我喜欢祁翎。喜欢这东西,不骗人。”
“昨日上午,常孟十番棋第二局于平湖开战,常刀九段执黑以半目劣势惜败孟昌宰,孟昌宰九段目前2∶0领先。××棋牌新闻十月五日报。”
05
常孟十番棋结束的第二天,叶简南他们就回杭市了。
大概是因为常来杭市受训,几个年轻棋手没有像往常似的嚷嚷着出去吃喝玩乐,反倒在宾馆里摆开棋盘研究起常、孟二人昨天的对局。
谁知说着说着,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裴宿和小深沉抬眼望去,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也不知叶简南和祁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景深沉:“裴宿,你鼻子一抽一抽的,闻什么呢?”
裴宿:“我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单身贵族的清香。”
店好不怕巷子深,怕的是碰不见霍舒扬这样的专业玩家。
她带着叶简南三人东拐西拐,没一会儿就走到一家清吧门前。说是清吧,却连个招牌都没有,只在墙上开了扇不到半米宽的木门。
霍舒扬带头走了进去。
不过半公里外就是景区,外面的喧闹却一点都没传进这间屋子。每张桌子之间的空隙很大,不同空间又用高及屋顶的书架隔开,店里弥漫着一种很舒服的低声絮
语。
叶简南这些下围棋的可算没救了。
“这地方打谱不错。”他指指清吧一角。
祁翎是被他们三个强行拉来的,沉默了一路,终于被叶简南说得露出一丝笑来。
“是,咱们棋院旁边就没这样的店。”
“行了吧,二位大师,”霍舒扬飞速瞥了他俩一眼,“就你俩那天天从家到棋院两点一线目不斜视,哪看得见这种小门小户。”
说来也好笑,霍舒扬在桥牌上取得的成就一点都不比叶简南和祁翎低,行事做派却完全不像个能沉心静气的。知道这三个人都不太来这些地方,她随口便念出几种适合他们的鸡尾酒名。
祁翎第一个表态:“我想换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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