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眼熟,江墨还不会走的时候瞿丛秋就抱过她了。但是叶简南站得太近,她实在不打算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谁知霍以白的记性过分地好。
“老江,是不是?”
她指着江墨,“和老江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话都说到这分上了,江墨只好认下来:“瞿老师,好多年没见了,我代爸爸向您问好。”
“你爸爸是……”
“江闻道。”
瞿丛秋和霍以白都是一惊。
“你真是江闻道的女儿?”霍九段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好多年没听到老江的消息了,”瞿九段也感慨起来,“他说回翰城教围棋,怎么现在杳无音信的?”
江墨欲言又止,正巧被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打断:“瞿老师,付老等您半天了。”
瞿丛秋忙不过来,朝她挥了挥手:“我有点事,回头聊啊。”
江墨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那边叶简南的入住也办好了。常孟十番棋声势浩大,全国的棋迷都往平湖赶。别说这间承包比赛的酒店了,旁边几家听说也没了空房。
告别了瞿丛秋夫妇,办好入住,江墨本来以为老老实实等着比赛开始就行了。谁知晚饭刚吃了一半,叶简南的手机铃声便疯狂作响。
江墨坐得近,抬眼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祁翎”两个大字。
“不接了。”叶简南略显心虚。
“接呗,”江墨莫名其妙,“问问他住哪儿了,明天怎么过来?”
叶简南神色忐忑地接通了电话,随即把手机挪到离耳八丈远。
怎么说呢……
江墨和祁翎相识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中气十足地吼:“叶简南,你立刻滚来见我!”
半个小时后,江墨坐
在叶简南从霍九段那儿借来的车里,鄙夷地看了他一路。
“不是说人家在杭市有事吗?
“霍舒扬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叶简南木着一张脸,满心满脑要和霍舒扬秋后算账。
原来霍舒扬送祁翎那辆车是在杭市借的,开到半路发动机出了毛病,两个人就这么被搁在了高速公路上。来处理的交警本来要送他们回杭市,霍舒扬却执意从路边的修车店租了一辆摩托车,狂飙三个小时前往平湖方向。
大概是人不顺喝水都塞牙缝吧。俩人到市区不久,摩托没油了。
打听了一下,最近的加油站也要走一个小时,更何况得推着几百公斤的重型机车。
祁翎把车扔在路边,终于不干了。
叶简南和江墨到的时候,这对苦命鸳鸯正蹲在路边谁也不理谁。方才的生死时速让两人的头发被风吹得造型格外后现代,更别提身上混为一体的汗和土了。
祁翎瞪叶简南,叶简南瞪霍舒扬。霍舒扬无人可瞪,只好含情脉脉地望向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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