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蓦然一顿,脚下像是生了根,原本雀跃的心,也在一瞬间迟缓下来。
她认得她。
哪怕与照片上相比,她成熟了许多,穿着打扮也大不相同,可闻冬就是一眼认出了她——不是别人,正是曾放在孟平深家中的电视柜上的相框中人,他的前女友。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和孟平深谈笑风生?她不是早些年嫌弃他的家境,听从父母之言,与什么房地产小开结婚了吗?
无数个问号浮上心头,闻冬呆呆地站在那里,再也挪不动脚步。
服务员见她站在门口,打开玻璃门笑着说:“欢迎光临。”
她却忽然转身,落荒而逃。
在街角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她才等到那对男女从咖啡店里出来,如同一对璧人一般,并肩走在路上。而她只能缩在转角处的大树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
昏黄的路灯拉长两人的身影,一切都莫名地和谐。
闻冬很想冲上前去,问问孟平深,他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她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又回头来找他了?她还想告诉他,她喜欢他,由始至终都喜欢。那他呢?从当初的拒绝到今日的纵容,他是否也和她一样,产生了同样的心情。
可哪怕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她也只能止步于街尾,看着孟平深与那个女人并肩走向停车场,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一夜,闻冬在外面游荡很久,像只孤魂野鬼,直到不得不回家,才顶着一身早已凉透的暖宝宝踏上归路。
热水澡暖得了身体,却暖不了心。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仍不死心地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之前说起过你的前女友,听说她结婚了,是不是?
那边隔了七八分钟才回复:之前结婚了,听说前阵子分开了。怎么了?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那些老师们的八卦谈话再次浮上心头,他用情很深,很爱那个女人,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仍然不肯再谈恋爱,所以对趋之如骛的女人都不屑一顾。
那自己就是那群趋之若鹜的女人当中的一员,是不是?
他们要和好了吗?他毫不计较那个女人当初是因为他没钱,就把他抛在脑后吗?她可是已婚妇女,哪怕再有钱、再漂亮,那可是离了婚的人啊!
闻冬想把这些话一股脑全部发给他,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没有资格说这些。别说他选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他就是选一个大他二十岁的老女人,她也没资格说三道四,何况那人还是他曾经的挚爱?
闻冬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孟平深的短信又一次抵达:怎么忽然问起她?
闻冬看了短信,放下手机,不再回。
三分钟后,又一条:睡
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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