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今天跑来机场接我了,还带我回家吃面,我做的!他让我亲手做的!”闻冬小声嚷嚷着。
“所以被人当成保姆,你有什么可开心的?”
“他说那屋子空空荡荡的,有我一起吃饭,他食欲都好了很多!”
“哦,夸你厨艺不错。”
“他还和我一起看了场电影,就在他家看的!”
“啧啧,还心疼电影票要花钱,够抠的。”
“刚才送我回家,我把他妈妈留给他的那件毛衣给他,他还抱了我!”最后一句已经激动得要飞起来,语气里还藏着一些小羞赧。
白杨停顿片刻,若有所思。
闻冬一下子安静下来,忐忑不安地问:“所以……所以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对我,
对我……”
“对你产生了一种依恋。”白杨斩钉截铁地说,“你想啊,那毛衣是他妈妈织的,他妈妈去世后就由你来完成,所以很显然,你让他感受到了母爱的力量!”
“母爱你妹!”闻冬跳脚,“难道他不是对我也有了我对他那样的心情?”
白杨插科打诨半天,最后忽然正经起来,想了想,说:“他拒绝过你,也用老师的身份和你划清了界限。我不敢妄言说他喜欢你,也不敢鼓励你再像毕业时那样奋不顾身地再去期待一次也许没有结果的回应。”
“闻冬,有的事,受挫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尝试,如果还是无法尽如人意,这后果我不敢放任你去轻易承受。因为感情不是其他的事情,心伤不好治,也治不好。”
闻冬慢慢地思忖着她说的话,好半天才说:“可是白杨,如果是他,如果是孟平深这个人,是值得我再三尝试,哪怕最后都不成功,也忍不住一再靠近的。”
学生时代喜欢他三年,如今也仍未改变。喜欢他像是我沿途追逐的灯火,而三毛说过,飞蛾扑火的时候,想必也是无比快乐的。所以哪怕我一直都在追随他的脚步,哪怕他不曾为我停下,我也仍然因为喜欢他这件事情本身而快乐不已。
“我有预感,这次一定会成功。”闻冬紧紧握着手机,含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你不会又要去告白吧?
”白杨惊呼。
“总而言之,等我的好消息。”
当晚,闻冬就给孟平深发短信了:“在家?”
很快收到回复:“在楼下。”
“在楼下干什么?”
“喝咖啡,蹭空调。”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起白杨说他抠,果然挺抠。
只是过去读书的时候,寝室里的姑娘们说起哪个男生抠门这种事,人人都不以为然,吐槽对方是土鳖,没度量。却不知为何,当这种对象变成孟平深的时候,她就自然而然地给他贴上了“说话风趣,懂得生活”的标签。
闻冬没再发短信过去,而是认认真真地化了个妆,几乎把行李箱里所有的衣服试了个遍,然后套上了灰色高领毛衣加豆沙绿羊绒大衣,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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