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维持着捧苹果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孟平深见状,像个长辈一
样低头打趣:“怎么?一提起感情上的事就不乐意了?我侄子和你差不多年纪,每次提起这些事情,他也不乐意,要么转移话题敷衍我,要么直接假装没听见。”
他轻笑了两声,仿佛气氛轻松愉悦。
闻冬倏地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拉过被子一把盖住自己,拿背对着他。
孟平深不笑了,顿了顿,低声叫她:“闻冬?”
她气得要命,咬着嘴唇死活不肯转身。
哦,她花一般的年纪,该谈恋爱了。
她在北京机会多多,随随便便都可以找个高富帅了。
她爸爸还担心她嫁不出去,真应该为了父母的愿望,找个人私定终身了……
不喜欢她也罢,大不了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这么拐弯抹角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打小就不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很多事情藏着掖着,不敢说也不敢做,可偏偏性子就是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比如当艺体生学播音,比如喜欢他。
闻冬背对他,好半天也没听见他有任何反应。
心情从最初的气愤变成伤心,最后一边伤心,一边又后悔起来。
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见到他了,又要这么剑拔弩张地赶他走了吗?
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他开口说:“闻教授也下课了,应该很快就来医院,我也该走了。”
闻冬心一紧,几乎立马忍不住转身要他留下来,然而孟平深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起来。
他接通电话,叫了一声:“闻教授?”
闻冬立马噤声。
孟平深报出了病房所在,然后走出了门,“我来接您。”
然而几分钟后房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却只有闻爸爸,没有了他的身影。
爸爸忧心忡忡地走进来:“怎么样了?怎么忽然跑回来了,还发着烧?你是不知道,听说你晕倒在机场了,我这心都要吓得跳不动了!”
闻冬怔怔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门外空空荡荡的走廊,讷讷地问出一句:“孟……孟老师呢?”
“走了呀。守了你这么老半天,现在我来了,人家不该回去吗?”
该。
其实他原本就不该来。他若不来,她也不会死灰复燃,又开始痴心妄想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闻爸爸又想起了什么,说:“哦,对了,孟老师临走之前让我叮嘱你,桌子上的馄饨他买了两份,一份素的,一份荤的。他不知道你生病了,吃油腻的会不会恶心,所以干脆买了两份。”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旁打开盖子瞧了瞧,“孟老师还真细心!要不,我吃肉的,你吃素的?”搓搓手,他笑着说,“一下课就赶过来,正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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